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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老您好。”叶予很配合地点头，当然也恭敬，毕竟是能看出她手指生疏的人。
岁月对谁其实都不留情，真正留情的一般都是观者的眼睛。
叶予的眼睛很留情，但是商老的岁月却更残酷，不难看出他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旅途。
手却保养得很好。
这样的手这等年龄不难看出他的地位财力和对钢琴的热爱。对于有热爱的人，叶予都是尊敬的。
“倒是个好苗子。”商老混浊不清的眼里满是打量，深处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伤痛。
“你很像她，不过她已经到了当母亲的年纪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都老了。”
语气中尽是释然与放松，没有对年老的恐惧，甚至没有对往事故人的怀念。没说几句话，他就离开了。
叶予甚至没有想通他来的原因。
倒是奇怪了，按理说这位商行舟应该很是厉害啊，可是为什么在原主二十年的钢琴生涯里，她从未听过他的名头？
而且当初找老师的时候，她的母亲张晚清没有想到他？毕竟是认识的，而且实力应该很不错的大师。
“叶予，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一旁的路氧似乎也沾染了商老的语气，话语略粘，语气却是真真的平静。
是的，平静。
十八岁的少年本就极易冲动，故而叶予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路氧表现过这般的模样。
“没什么，也许是下意识担心比赛成绩。”
“嗯。”
奇怪的气氛在周围蔓延，只是没有人再说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