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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翌日起身时,福吟惊觉自己还在王爷的榻上,细想昨夜应当是药效未过,又睡了过去。
朦胧间记得,好像是王爷把她抱回来的。
想了想,应当是梦吧。
她刚下榻,走出屏风,却闻屋外传来鹂儿姑娘的声音,她还来不及闪躲,便被推门而入的鹂儿抓个正着。
萧鹂本是来找皇叔的,却意外撞见只身着里衣的福子阳,她的神情从惊讶转为欢喜,道:“我,我走错了。马上离开。”
福吟忙叫住她,问道:“鹂儿姑娘可知王爷在哪?”
萧鹂摇摇头,“我也是来找他的。”
福吟闻言,心道,也是来找他的吗……
恍了会神,却见鹂儿走近她,笑意盈盈,道:“你,找皇叔有事?”
“皇叔?”福吟桃眼微睁,疑惑地看着鹂儿。
鹂儿也不装了,淡然一笑道:“我是长公主,当今圣上的妹妹,萧靖王自然是本公主的皇叔。”
福吟忙一礼,“参见长公主。”
“免礼免礼。”萧鹂扶起福吟,疼惜道:“我听柳将军他们说了,你中毒了,这可得好生歇着。不然……”
不然皇叔可要孤独终老了。
“要说这事也怪我,”萧鹂面有愧色,“若不是我将那金杜花给了你,你也不会……”
“这敢情能是公主的过?”福吟忙给自己揽责,“属下不过贱命一条,怎能与公主的金躯相提并论。”
“呸呸呸,哪有人这么糟践自己的,你好歹是福家的千金……”
萧鹂嘴一快,不小心道破了福吟的身份,话一出口才回过神来,只是覆水难收,已经被福吟听到了。
“公主,您说岔了,属下不是什么千金,是福家独苗。”
“对,对,是独苗。本公主口误。”萧鹂忙找补道。
“你吃早食了没?”萧鹂问道。
“回公主,还未。”
“既如此,我命人送些吃食过来,你且在这休息一段时日,这金杜花的毒性可不弱,不多加留意,恐会落些病根。”
“怎敢劳烦公主……”
福吟话还未说完便被萧鹂按在了椅子上,嘱咐道:“好生歇着,我带了些侍女过来,她们心思缜密,会照顾人。你且稍等。”
说完,便兀自出了屋子,只剩下福吟留在屋内不知所措。
外头天气不甚好,云层叠交,如厚实粘稠的灰色糕点,稠得紧,连带着天气也有些闷热。腰间的绷带出了些汗,有些粘腻。她拿着布沾了些水轻轻擦拭着,所幸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多时,屋外来了两个丫鬟,头顶两个羊角包,一身淡橘黄的长衫,举止端庄优雅,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细心调/教出来的。
她们端来了些米粥和糕点,自从来了军营,她已经许久没吃到这些东西了,这一见倒是有些怀念。
“公子,奴婢阿颜,这一位是阿浅。公主嘱咐须得好生照料您,您需要的时候随时唤我们。奴婢先告退了。”
福吟目送她们欠身退下,看着桌上的糕点,尝了一口,挺甜。
只是吃着这甜腻的糕点,她忽然想起王爷失去的味觉。
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对不住王爷,做了那么多难吃的饭菜,他却还吃得津津有味。
手里的糕点突然间不香了,她起身要出门散散步,阿颜和阿浅见状,忙道:“公子,……请让我们随着。”
福吟叹气,上次被跟得紧紧的还是王爷的近卫兵,如今却成了两个丫鬟。
外头风沙大,福吟刚散没多久的步,便被呛得直咳嗽,眼睛被风沙一吹也难受得紧,眼周泛着隐隐约约的刺痛感。
阿颜见状,忙劝道:“公子,我们还是回去里屋吧,您身子刚好,经不起这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