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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法自然知道身后是谁,无过松散的长发垂在她眼前,她抬手拨弄了一下,刚碰到手就被无过的大手握住,整个人也被带着转了一圈,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妙法不觉得他们分别许久,但无过的确是变了,两年时间让他变得更加成熟,五官较之以前更加硬朗疏阔,目光也更加清冷。一头青丝不再是紧紧的梳在一起,用银簪和天青色发带固定,而是懒散的披在肩头后背,冷清中多了一丝慵懒,犹如一头将醒未醒的狮子,漠然又危险。
但妙法才不管那么多,一下蹦起来,双手双脚挂到无过身上,无过眼疾手快也熟练无比的抬手托住妙法的屁股,免得她挂不住又要摔下去。
“无过无过无过!臭道士!我可找到你了!你们隔日山为什么这么热啊!”
语气里全是掩不住的欣喜,妙法在无过脸上一顿猛蹭,就和当猫时候一样,撒娇撒得毫不顾忌。无过温柔的拍拍她的脊背,妙法一下舒服得冒出了耳朵和八条长尾巴,无过顺着她的脊椎下滑,一路撸到尾巴尖。
妙法舒服得嘤咛一声,一口咬在无过的下巴,无过笑笑:“舒服了就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宠让无度的温柔快要溢出。
“干嘛要改啊!又没有咬疼你。”妙法不觉得有什么,又蹭蹭蹭无过的脸。
柔软的红唇偶尔擦过无过的脸颊,都能带起一串火烧的灼热来,很快无过的耳根就红了。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喉结不自觉的滚动,呼吸也不由得加快,然而也不想破坏这重逢的喜悦。只得抱着妙法坐到床上,方便妙法坐在他大腿上撒娇。
的确是很方便,无过紧跟着就发现了这简直可以说是另外一种酷刑,只觉得怀中抱着的妙法就是一团小火球,但凡挨着靠着的地方都在传递灼人的烫,而后这种甜蜜的灼烧感一路烧向四肢百骸,一点点蚕食自己的高高筑起的墙来。
可这墙在妙法面前原本就该是溃不成军的,只消她轻柔的一呵气,瞬间就会土崩瓦解,连块完整的砖块都剩不下。
无过不敢再抱妙法,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捂眼,多少对自己这样经不住诱惑而懊恼,甚至妙法都没有诱惑他,仅仅是保留着做猫的习惯罢了。
“你干什么遮眼睛,难道不想看我?”妙法撑起一点身子,取下了无过的手。
一对潋滟着秋水的翠眸在心坎上重重一撞,无过长叹一口气:“不是。”
“你就是不想看我,你根本都不想我!”妙法闹起脾气来。
“我当然是,”他顿了顿,语气艰涩的补完整句话:“想你的。”
“骗人!你说得这么勉强!你若是不想见我,那我走便是!”
妙法气鼓鼓的就从无过身上跳下来,转身就要走。当然这也不是真心话,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无过,如何舍得就这么分别了。之所以闹,必然是因为有人可以无条件的宠她。
果然,无过抓住了她的手臂,怕她疼似的小心一拽,妙法也顺势又坐了回去,窝在无过怀里哼哼唧唧的抱怨。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一点预告都不给我呢。”无过轻轻拍着妙法的后背,抚摸过妙法的下巴和耳朵脸颊,他知道妙法最喜欢这个了,而随着妙法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也感觉到早就干涸的内心,久旱逢甘霖似的重新跳动起来。
“都怪你,反正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妙法纳罕追问。
无过莞尔:“自然是不知道,不过你怪我,我就应着。总之都是我的错,只要你高兴就好。”
“嗯,算你识相,不然我现在就走!”
“那还真是可怕的威胁。”无过半真半假的笑。
妙法听不出其中深意,依旧笑得得意且餍足,脑袋不住的往无过怀里拱来拱去,口中还不忘回嘴:“那是,怕就要乖乖的,你之前把我丢了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无过怔了怔,两年过去了,其实无过没有一个日夜忘了这件事,答应凌虚道长履行约定,和妙法分别是他最最后悔的事情。
世人皆知没有后悔药,后悔也是最最无用的情绪,偏偏无过固执的后悔了整整两年。
——不对,从他转身离开妙法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是我的错。”无过认错。
“肯定是你的错啊!以后不准离开我了,听到没有!”
妙法扯住他的衣襟,理直气壮的命令道。
这个要求无过却沉默了,安静的盯着妙法,手指为她温柔理顺耳边散落的碎发。
“我现在是魔尊。”
“我知道啊,那又怎样?”妙法不解。
无过默了默,“你不懂其中关系,我和你解释一下……”
“行了行了,魔尊的故事我们小妖都是当睡前故事听的,可比你清楚得多。”妙法打断他,浑不在意的摆手。
“我又不在乎那些。”她嘟嘟囔囔的:“就是想和你一起,不行吗?”
无过觉得太熬人了,理智在告诉他千万不要把妙法拽到泥潭里来,本能却在叫嚣,这不就是你的期望吗,就干脆顺势答应她,牢牢把她抓紧,不给她半点后悔机会,永远不放她离开!
“你不是想去看看凡间吗?”他绞尽脑汁找借口。
“是啊,看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