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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白修砚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大好看起来,他眨了眨眼,行尸走肉般地将那张纸弄平整,放到魏桥手里,抬起腿便往上走,魏桥以为他在地下待久了呼吸不畅,连忙起身跟上去。

他是真的有点呼吸不畅,觉得走路都有些困难,刚才上台阶的几步路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他扶着一棵粗壮的竹子,在一个大石头上坐下来。理智告诉自己决不能在这种时候倒下,魏桥说得没错,若天下盛世能至,则无论渔樵江渚或马革裹尸,都是最好的归宿。

寒风四起,他在这个王朝里,已然看不到一点春意。

白修砚倚着竹子闭上眼,他觉得冷极了,他亲手将自己效忠于这个王朝的最后一点慰藉都推倒,连砖带瓦,寸草不生。按道理来说他是应当轻松的,他之前苦恼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只是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依然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绝望,他恨不能立刻马上下一场大雪,将自己掩埋于竹林之中,胜过苦痛着清醒。

就在这时,竹林里有一只矛隼落下来,停在他的膝盖上,歪着头瞪他,两个黑豆似的眼睛里充满着不解,它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学狐狸往雪地里扎,若是实在没有食物,自己可以捕猎来给他吃啊。

一人一鸟在林子里大眼瞪小眼,白修砚刚才满身的痛苦都暂时得到了转移,他嘴里呢喃着,似乎是在问这只矛隼:“你一只猛禽,就甘心这么当个鸽子?”

“它不是鸽子,它不屈从于食物,也不屈从于任何人。”晋宵黎从竹林后边绕出来,“它只和它同样强的人缔结条约。”

白修砚听到熟悉的语气,猛然抬头,那矛隼已经从他膝盖上飞走,落到了晋宵黎肩膀上。他有一肚子话想要问眼前人,有关江山,有关社稷,有关乱臣贼子。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归晓,封地王无诏不得入京,你怎的过来了?”

晋宵黎笑笑,将人从石头缝和竹子缝之间揪出来,又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给那个冻的发抖的傻孩子披上:“这斗篷沾了霜,你先搭着,好歹比没有要强的多。”

白修砚搭过晋宵黎的手,自己拢了拢斗篷的边,这斗篷他披着大了些,却正好能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带着体温和几百里路的风霜。

“问你呢,这可是死罪,你来干什么?”白修砚心情大起大落的,语气难免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知道你怕是有些事情要问我,魏桥又说不清楚,便来了。不知道白相公可否收留几日?”

白修砚不敢耽搁,连忙拉着晋宵黎就回家,荟萃楼毕竟算是公共场所,马上就要开门营业,若是有人在这里遇见晋宵黎,那事情就麻烦到家了。

晋宵黎很有自知之明的戴了一顶帷帽,跟在白修砚后边,一脸小媳妇样。

白修砚风风火火地回家,又让随身的小厮去帮自己到户部告假,惊得那小厮脚底打滑,什么时候我们劳模白大人学会装病偷懒了?

晋宵黎一到烧了碳的卧房困劲立马上来了,倚在白修砚肩膀上不肯下来,头一顿一顿地点着,鼻息蹭在白修砚耳朵边上,弄得人心痒痒。

“归晓,到床上睡。”白修砚推推身边的人,看到那人眼底泛起一层乌青,便猜到了应当是连着赶了几天的路。

晋宵黎微微笑着:“我住进了白大人的卧房,若是有人来,又要怎么说?”他挺起身不到一分钟,便又趴在了白修砚身上,白修砚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想起,便也不再折腾他,拖着一只大猫似的往床上拽:“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他嘟囔着,不知道是因为在屋子里穿着斗篷太热,还是搬运的工作太累人,等到白修砚把人扔到床上,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若是有人进来,我便说我是白相公养在房里的面首。”

白修砚走到衣架旁边,将那件大氅解下来烘干,听到这话微微摇头:“好歹是个王爷,哪有这样自贬身价的。”

晋宵黎笑起来,坐在床上将外袍脱了:“与这般俊朗的相公做面首,可不算是自贬身价呀。”他语气微微上挑,连着那双疲惫的眼睛都带上挑逗的神色。

白修砚是不怕别人开玩笑的,唯独晋宵黎这样,他是一时半刻都受不了,耳尖眼看着便红了,却又强撑着一份面子:“那你倒是说说,我是怎样的俊朗。”

晋宵黎只觉得这样的景行太过可爱,像只炸了毛的兔子,张开嘴要咬人了。“若真要说的话,那便是‘寐春风兮发鲜荣,洁斋俟兮惠音声,赠我如此兮不如无生’。”

白修砚撇撇嘴,看见刚说完就躺在床上睡过去的晋宵黎,一脸傲娇地哼了一声:“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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