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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皇子娶妻甚是隆重,紧赶慢赶还是前前后后准备了三个多月。
直到完成琐碎的礼节选定良辰吉日,披上盖头坐上婚车时,祁闻的脑袋还是懵的。车外马蹄声嘀嗒触地,平日里伶俐的少年此时不免有些怅然。
身旁陪同的是祁闻从小到大的侍卫陆延。
没有旁人在场无需遵守繁文缛节,祁闻揭下盖头脑袋轻轻抵着马车假寐。
“小世子。”
陆延板正坐着低低唤了一声。
这一进宫,没有召见不允许随意入宫,再想与祁侯府的人见面便难了。尽管小世子表面上跟祁侯爷祁夫人开着玩笑,陆延仍然有些担忧。
两人相识多年,陆延的担忧祁闻一猜便知。
祁闻轻阖双目,语气淡淡:“我无事。”
今日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理,加上离家的情绪波动,祁闻现下脸上流露出些许疲惫。
圣旨已下,抗旨不遵是要连累家里的大罪,祁闻如何都不会推拒。
良久,马车重重的颠簸一下停止。
“到了。”
祁闻知道是抵达皇宫了,抬手将盖头重新盖回了头上。视线随之被遮挡,祁闻稍一抬手:“陆延,扶我出去罢。”
陆延点点头,搀扶着祁闻的胳膊缓慢起身。感受到帘子带动盖头,祁闻稍稍弯腰。
外头的空气涌入,祁闻听见一声冷冽的男音:“交给我吧。”
想来应该就是自己传说中的夫君宴以旬了。
陆延没有立即放开,犹豫了片刻后才将祁闻往前带了带:“小世子,属下会在附近跟着你的。”
宴以旬语气平淡:“皇宫守卫森严,你便不必跟着了。”
宴以旬已经这么说了,身为下属陆延只能遵从。
“是。”陆延紧抿下唇,往后退了一步。
言罢祁闻胳膊上的触感消失,悬空的手落入一个温热的掌心。祁闻轻轻搭在那双手上,手掌表面有层细细的薄茧,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
只凭触感也能分辨出这双手骨节分明且修长。
这是以后要与自己一同生活的人,祁闻觉得有意思。此时蒙着盖头看不见前方,只能麻木地往前走着,四下无聊间祁闻的手用了些力气捏了捏他的夫君。
祁闻轻声喊:“殿下。”
没反应。
祁闻以为宴以旬没听见:“殿下。”
还是没反应。
祁闻又好玩地挠了挠宴以旬的掌心。
很显然,他的夫君并没有要多与他交流的意思。一路上不言不语,连个声儿都不给。
直到步行了一小段路,宴以旬才低低提示道:“前方要跨火盆了。”
祁闻闻言抬腿跨过,本着锲而不舍的精神顺势再悄悄捏了一把宴以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