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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崔时折来到之前他瞧见黑衣人藏身的屋子,特意在五十步开外用心地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发现这间屋内是半点动静也没有。
正在他思考是否继续走近之前,屋内传来细微的动静,然后一位黑衣女子从房内出来,她小心谨慎地阖上房门,从后门离开了。
是她!之前在洞穴里被擒住的那名女子。
崔时折唯恐她将作为不利于闻柳的事情,于是跟了上去,直到跟着她来到了涟漪阁的大门。
崔时折在门口踟蹰不定时,一群人带着宁川侯世子走了过来,宁川侯世子仍旧是一袭锦衣,只是这回换成了湖绿色,平添一丝成熟稳重的气质。
他们自从上次一别后,便再也没见过,宁川侯世子前几日还递了拜帖,对方竟然连帖都没回。今日他被一群狐朋狗友裹挟着来这繁楼,说是要带他见识见识这府外的温香软玉。
宁川侯世子父亲只娶了他母亲一人,在娶他母亲之前,他父亲连通房丫鬟也无,娶了他母亲后更是没纳过一房小妾,养过一房外室,所以在年幼的宁川侯世子心里,他父母这样的感情才能算是极好的。
他原以为崔时折同自己一样都是不耽于女色,洁身自好之人,如今见他站在这繁楼前,内心颇有些五味杂陈的意思。
“崔兄,你怎会在此?”
“嘉年,你又怎会在此?”崔时折反问道。
宁川侯世子姓曹单名一个仪,字嘉年,曹仪左右看了眼,他怎么在此的原因透过眼神传达得一清二楚。
崔时折不想就此放弃,于是走到他身边,说道:“带我一起进去。”
曹仪还未开口,他身边的这群纨绔一听就来了精神,到底都是一帮还未及冠的少年,如今有了一位冠者在身旁,气势便更足了。
一群人就这样推推搡搡着进入繁楼。
繁楼的老鸨早就在二楼注意着几个小子许久了,见他们最后还是进来了这才堆起笑意下楼招待。
“几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别的不说,姑娘我这繁楼里是应有尽有。”
崔时折紧抿双唇,身体也一直往后躲企图逃过老鸨的近身攻势,匆忙地说了句:“找你们这儿最会伺候人的过来。”
几人来到雅间,除了崔时折和曹仪之外,其他几人怀中都搂着一名女子,这些女子衣着暴露,只消轻轻一扯便会漏出大片细腻的肌肤。其他几位京师的公子哥儿们迅速适应了这番景象。
崔时折和曹仪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况且前者心里还装着事儿,更不可能在此同他们胡闹,不消一会儿便借着尿遁,只留下曹仪在这盘丝洞中苦苦支撑。
崔时折来到门外,在二楼的走廊处兜了一圈,在一间房前与先前招呼他们的老鸨相撞。
“请贵人宽恕,老奴无意冒犯。”那老鸨先一步告罪道。
“无妨,此处茅房在那儿?”崔时折顺势问道。
“下楼右拐,出了一道小门直走便是。”
“多谢。”
崔时折说完也不多逗留,他此番行迹若在有心人眼里已属十分可疑,他必须尽快离开。
崔时折来到后院,左右四顾,又侧耳倾听,发现那老鸨并没有跟上后,松了一口气,然后消失在一间屋前。
黎青鸢此时在一处茶香袅袅的室内,坐在她对面的便是崔管事口中的涟漪,对方此时正悠闲地煮水烹茶,黎青鸢进来已经有一刻钟,双方一句话也没说。
待对方终于尝到一口好茶时,时间又过去了一刻钟。
“姑娘莫怪,我这人就是嗜这一口茶,若烹不出一口好茶,一日都没心情处理其他事情。”
“无妨,我此次来找涟漪姑娘也是受人所托。”
涟漪似是来了兴趣,问道:“哦,是何人托你来找我?”
“沐远侯府,崔管事。”
涟漪一听,不复方才的怠慢,她起身将门窗紧阖,又坐下来谨慎地开口道:“姑娘这是何意?崔管事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这次轮到黎青鸢不回答了,她从怀中拿出那枚鱼纹佩递给对方。
涟漪接过玉佩,放在掌心仔细打量一阵,轻笑起来,“姑娘难道就是绑了崔管事的人?”
“是。”
“那姑娘替他送来这玉佩,是准备叛主?”涟漪仔细地打量对方。
“这得看你的主子能给我多大的好处了。”说完黎青鸢便起身离开。
涟漪见状在她身后说道:“明日子时三刻,自会给姑娘一个答案。”
崔时折在屋顶上感慨,幸亏那位涟漪姑娘足够矫情,要不然等他寻到此处,恐怕连对方的衣角都瞧不到,更别说听见她们的对话。
回去途中,崔时折正不远不近地跟着,忽然一阵风过,他看见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队人马跟着那姑娘。他内心暗道糟糕,若让对方怀疑到闻柳身上恐怕要惹来事端。
于是他干脆在官道上现身,“不知几位跟在一名女子身后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