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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祁有岁死也没有想到,  有一天,他会和钟雪尽心平气和地站在同一间屋子里。

他像被一枪打傻了脑袋似的,瞳仁僵滞地微微放大,  左手提着菜,  右手提着面粉,双腿生根,  呆滞地站在门口,  看着祁轻筠和钟雪尽两人互相说了一会儿话,  眼睁睁地看着钟雪尽自然地伸出指尖,替祁轻筠将袖口挽了上去,  还拿起沙发上放着的围巾,替对方系上。

两个人的态度举止太过于自然,以至于祁有岁甚至插不进去,觉得有些不对,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具体来说,就是,好怪,  再看一眼。

他盯着钟雪尽的脸看了一会儿,许久之后,  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些许愤怒来,下意识握紧拳头,  胸膛起伏,脸颊涨红——

祁轻筠竟然没有提前告诉他,就把钟雪尽一起叫过来吃饭了!

一种被背叛的委屈感和微妙感倏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将刚才的愉悦冲刷的所剩无几,  名为理智的弦倏然绷断,  祁有岁眼尾一红,  啪嗒一声将菜哗啦啦全部丢到了地上,赌气地转身就想走。

他过大的动静引起了正在系围裙的祁轻筠的注意,对方跨进厨房的脚又收了回来,奇怪地看了一眼祁有岁:

“你怎么了?”

“没什么!”祁有岁愤怒地打开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钟雪尽,越看对方越碍眼,怒气冲冲道:

“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要走了!”

他话虽这么说,但脚步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握在门把上的手腕微微颤抖,一双泛着雾气的眼睛死死盯着祁轻筠,似乎要在对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似的,提高声音道:

“我真要走了啊!”

快选我,快选我啊!

“哦。”对于祁有岁的挑衅,祁轻筠似乎完全没接收到对方眼里的催促,淡定地看了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理都没理他,径直进了厨房,开始拆装菜的塑料袋,淡声道:

“那你就走吧。”

祁有岁:“”

祁轻筠说这话时头都没抬,根本没看祁有岁铁青的脸色,自顾自地开始拿盆洗菜,哗啦啦的水流声很快在厨房内响了起来,转瞬将祁有岁怒气冲冲的关门声掩盖了下去。

钟雪尽手里拿着干毛巾,担忧地看了一眼祁有岁离开的方向,眼前浮现出对方刚刚撇嘴皱眉仿佛咬不到主人裤脚的小奶狗般委屈又无措的模样,顿了顿,忧心忡忡道:

“门外雨那么大,儿子他该不会”

“没事,我这次和他约好了一起吃饭,他就不会失信。”

祁轻筠开始切菜,点燃煤气灶开火,油滋啦入锅的声音将他话里的笑意衬的似有若无:

“你去把门和窗户都打开,他一会儿肯定得回来。”

钟雪尽不知道祁轻筠此举是为了什么,犹豫了半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听对方的,将信将疑地将客厅的门和窗户都打开。

祁有岁负气出走,本想当场离开,结果因为怒火沸腾起来的血液在遇到门外的瓢泼大雨时倏然冷却,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浑身僵硬地站在湿冷的单元楼门口,摸了摸书包。

里面空空荡荡。

他没带伞。

祁有岁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脚尖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踩到脏污的雨水和垃圾,然后片刻后便会被大雨淋得湿透。

祁有岁:好气哦。

祁轻筠毕竟没什么钱,能在学校旁边租房已属不错,自然也不可能要求其他居住条件有多好。

想到前几天自己在医院打点滴时受的折磨,祁有岁砸了咂嘴,感觉一股子苦药味还在舌尖挥之不去,忍不住啧了一声,探头出去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几乎开不进车来,只能步行近一千米到对面那条街上,才能打到车。

也许是感受到祁有岁离开的急迫心情,雨下的越发大了,雨声从一开始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变成嘈嘈切切错杂弹,晶亮的雨泡出现又消失,将地上凹凸不平的水洼聚成一个个明亮的小水镜,随后又汇聚成细细的水流,合并在一起,哗啦啦地朝下水道流去,和雨天的阴风构成一首分外和谐的交响曲。

九月初的雨天已经有些冷了,祁有岁没办法打车,只能不情不愿地先等雨停再走,抱着膝盖缩坐在单元楼门口,心里直骂祁轻筠,一边骂一边还要抵御楼道里愈发强烈的晚风,整个人又冷又饿,抱着书包蜷成一团,委屈的快要哭了。

“哪里来的小孩,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哦。”此时,一个牵着孙子路过的阿婆路过,走过楼道时还特地看了一眼坐在楼梯口、容貌分外招人的的祁有岁一眼,面上的皱纹动了动,端的是一副慈祥和蔼的容貌,好心地提醒道:

“快回家去啦伢子,外面好冷的哦。”

“我没家!”听到这话,祁有岁更委屈了,咬了咬唇,气的踢了一下越漫越上的水位,傻兮兮地将一双运动鞋浸的湿透,森冷的寒气顿时侵入骨髓,冰的他打了寒颤:

“阿嚏!”

“哎哟,还赌气嘞。”

阿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还想再劝,却被自己的孙子催着拉着往家走:

“奶奶,妈妈说今天做糖醋鱼嘞,快走啦!”

“好好好,来了来了。”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各家各户的菜香都飘了出来,祁有岁坐在楼道里,更直观地问道那阵任他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的味道,偏偏好心的阿婆走之前还补了一句话,让他心中那点犹豫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

“快回家啦,别和爸妈赌气了,他们都在家里等你嘞。”

祁有岁下巴抵着膝盖,抬头看了一眼祁轻筠所住的单元房,暖黄的灯光如漆黑大海中的避风港灯塔,促使着他心中回去的念头愈来愈盛。

回去吧,回去吧,不过是和钟雪尽共处一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糖油芝麻糕饼,糖油芝麻糕饼

祁有岁一直在心里碎碎念着,最终,还是糖油芝麻糕饼的饥饿感站了上风,促使他神使鬼差地站了起来,咽了咽口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回了祁轻筠家。

在回到祁轻筠家之前,祁有岁本以为自己会面对一个紧闭的冰冷铁门,没想到在视线触及那个熟悉的门牌号的瞬间,却惊愕地发现,门竟然没有关。

祁有岁指尖揪住了衣角,掌心的刺痛使他的心无端提了起来,站在门前犹豫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方才视死如归地踏进了门。

祁有岁走进门时,钟雪尽正弯腰拿着鸡毛掸子在轻扫沙发上的灰尘,祁轻筠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他总感觉到处都脏脏的;客厅里的电视还开着,放着祁有岁小时候爱看的动画片,玻璃桌上则放着满当当的零食和糖,五颜六色的糖纸缤纷折射着客厅白炽灯的光,让祁有岁眼睛不由自主地一亮,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回来了,”钟雪尽抬头看了站在门口有些羞耻又有些尴尬的祁有岁一眼,似乎完全不记得刚才对方还因为自己的存在大闹了一通,平静地将干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擦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又指了指桌面:

“这边有零食,晚饭马上好。”

说完,他走过去关上门,对着厨房喊了一声:

“人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来了!”祁轻筠应道。

祁有岁被催着,懵懵懂懂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刚一坐下去,整个人就陷进了温暖舒适的沙发中,小小的取暖器就在脚边运作着,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光和热量,很快烤干了祁有岁湿透的袜子。

“袜子先脱了,待会拿去洗。”

钟雪尽穿着祁轻筠的薄毛衣,挽起袖子给祁有岁倒了一杯煮好的姜茶,透明的玻璃杯里顿时旋转起了棕红色的泡沫,一会儿又消失不见,化作白色的雾,氤氲在祁有岁的掌心。

随着钟雪尽的走动,他脚边一个围着他喵喵叫的布偶猫跳上祁有岁坐着的沙发上,一金一蓝的眼睛像两颗璀璨的宝石般,歪头盯着祁有岁看了一会儿,随后试探着扑进祁有岁的怀里,露出脆弱的小肚皮,在他怀里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楼上苏阿婆家的猫,刚刚门没关,它闻到香味就顺着门缝出来了。”

钟雪尽看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戳猫猫的祁有岁,双臂交叠撑在沙发边上,笑着道:

“它很喜欢你。”

“真的吗!”

没有人能抵抗猫猫的诱惑,祁有岁也不能,本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再走的祁有岁在猫猫的信任下终于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脱了鞋袜陷进松软的沙发里,双手捧起猫猫,将脸埋在猫猫的肚皮上狂蹭,语气欣喜:

“好软的猫猫!”

钟雪尽笑了一下,看了逐渐放开、像个主人般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玩的不亦乐乎的祁有岁,忍住了想要摸祁有岁头发的冲动,悄无声息地走到祁轻筠身边,关上了厨房的磨砂门,双臂抱住了正在给糕点洒芝麻碎的祁轻筠,将脸贴在祁轻筠的后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不会回来。”

“这孩子傻是傻了一点,但还不至于缺心眼。”祁轻筠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安慰似的拍了拍钟雪尽的手背,

“他刚出院,吊了两天针,再笨也不至于往雨里冲。”

“好了,叫他吃饭。”

祁轻筠将菜盘子放到仍旧有些闷闷的钟雪尽的手上,笑着道:

“好啦,别一天到晚皱个眉头,小心都皱成小老头了。”

钟雪尽闻言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额头,面色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向祁轻筠:“真的吗?!”

“骗你的,笨蛋。”祁轻筠笑着弹了一下钟雪尽的眉心,“吃饭了。”

祁轻筠端着热气腾腾的可乐鸡翅出了门,抬眸就见祁有岁仰躺在沙发上,兴奋地抱着猫猫打了个滚,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电视,俨然已经是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

“祁有岁吃饭的时候少吃零食。”

祁轻筠拿着筷子走到祁有岁身边,轻轻打了一下对方还想拿零食的罪恶的手,换来对方的惊叫:

“吃多了零食待会就吃不下饭了。”

“是是钟雪尽叫我吃的。”祁有岁眼珠一转,举起手,像个小学生似的挺直后背,大声像祁轻筠告状。

祁轻筠顿时抬头,不轻不重地扫了钟雪尽一眼。

钟雪尽正在低头摆碗筷,闻言转过头,对上祁轻筠警告似的双眼,不以为然道:

“小孩子吃点零食没事。”

“你惯得他。”祁轻筠指尖一伸,揪着祁有岁的耳朵将他拎到厨房里:

“别吃零食了,先洗手吃饭。”

祁有岁敷衍地洗了两下手,哒哒哒地跑到餐桌旁,吃大餐的兴奋感缓解了他心里的尴尬,期待地踢了踢腿,眼睛像坠着星星似的亮闪闪的,兴奋地搓了搓手:

“今晚吃什么呀!有糖油芝麻糕饼吗?!”

“还在蒸,急什么。”

祁轻筠一筷子打掉祁有岁伸手去抓可乐鸡翅的手,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

“筷子就放你边上都不用?”

祁有岁死心不改,啊呜一口吃掉祁轻筠做的鸡翅,眼睛瞬间睁大,含糊不清道:

“好好吃哦!”

他嘴里咬着鸡翅,双颊随着咬食物的动作微微鼓起,像个小松鼠似的疯狂往嘴里炫吃的,看见什么夹什么,在吃到祁轻筠做的一道龙井脆肉时,整个人都瞪大眼,好吃的差点蹦起来,一下子吃掉半盘。

祁轻筠就看着他笑,慢悠悠地开了一瓶三度的低度数气泡酒,给自己和钟雪尽倒了一杯,雪白的泡沫在暖黄的吊灯下发出刺啦的破裂声,衬的杯沿的五指骨节分明,轻轻一推就推到钟雪尽手边:

“喝点吧,渴了吗?”

“还好。”

钟雪尽艰难地从祁有岁的狼吞虎咽里扫下一筷子肉,夹到祁轻筠碗里:

“你吃。”

“没事,给他吃。”祁轻筠并不是很饿,捧着一杯气泡酒慢慢地喝,看着坐在他下方的钟雪尽和祁有岁,白玉般的脸庞带着温柔的笑意,慢慢地给钟雪尽和祁有岁夹着菜。

窗外风雨萧疏,行人狼狈奔跑,脚踩在泥坑里溅出冰凉的水迹,而狂风依旧无情地席卷落叶,宛若要将树干倒拔过来般凶悍咆哮;窗内则一派平和,似乎再大的风雨也与这个温暖的小家无关,灯光微黄,餐桌上的菜静静地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和光泽,客厅玻璃桌上的松果杯里的蜡烛摇曳着,安安静静地燃烧着,衬的客厅里的三人夹菜吃饭的气氛愈发和谐。

“啊,好吃!”

祁有岁捧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几乎要撑死了,抬起头时,才发现祁轻筠和钟雪尽正在碰杯喝气泡酒,眼睛顿时瞪大了,跃跃欲试:

“你们在喝什么,我也要我也要!”

“你还没成年,不许喝酒。”

祁轻筠扫了他一眼,抬手给他倒了一瓶营养快线。

祁有岁:“”

他气的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钟雪尽酒量不好,才沾着筷子点了几口就有点上头,双颊微红,撑着柔软的脸蛋,看着和祁轻筠抗议却被无情镇压的祁有岁,瞳仁里满是父子俩打闹斗嘴时的身影,眉目逐渐柔和下来,嘴角笑意清浅。

如今这个场面,他真的在梦里想了好久,以至于真正发生时,他竟然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算了,不给就不给。”祁有岁反抗失败,气哼哼地抱着一瓶营养快线啜,抬头看了不动如山的祁轻筠一眼,小声咕哝了一句,像是在埋怨:

“封建大家长。”

“”祁轻筠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

“我还没聋。”

祁有岁顿时缩了缩肩膀,站起身,极其夸张地捧着营养快线大声地宣布:

“做饭超级好吃的大帅哥!”

所以,下次还请继续给我做饭吃吧!

钟雪尽脸蛋在掌心一滑,被祁有岁的能屈能伸逗乐了,埋在桌上笑的不能自己,祁轻筠也笑了:

“看来嘴巴不仅能吃,还会说。”

“哼哼。”祁有岁正想说几句来夸夸自己,忽然一阵闪电从他余光里劈过,如同浑身布满白色鳞片的毒蛇,将天幕分割成无数片后朝他投来森冷的一瞥,祁有岁瞳孔骤缩,心脏加速跳动起来,雷声如同万马奔腾踏破耳膜,恐惧顿时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闪至他的身后,令他脸上笑意一僵,冷汗瞬间爬满了后背。

轰隆——

随着巨大的几乎能炸裂苍穹的雷声从头顶滚过,闪电似迅疾的银剑激射而下,混合着哗啦啦的雨声,如同疯狂的交响乐般,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阴影般笼罩了这座城市,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灯光因为雷声的骤然响起倏然熄灭,四周一片漆黑,冰凉的雨顺着窗户飘了进来,余光里的空气里似乎藏着奇形怪状的妖魔,只要稍有不慎就能被它拖进黑暗的角落,被啃食骨肉,吸干净浑身的血液。

祁有岁害怕地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神情恍惚,像是恐惧到了极点,将脸埋在膝盖里,后背抵着冰冷的桌角,以保护的姿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此时,听着窗外的雷声,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在那个雷电交加的晚上,他被人用被子捂着脸,死死按死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那种窒息和恐怖的感觉又如同潮水般漫上大脑,令他下意识捂住了脖子,像是想要逃脱什么束缚似的用力用指尖抓着皮肤,挠出道道狰狞的红痕,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在他沉浸在梦魇中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然响了起来,紧接着,他被人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清新的薰衣草洗衣液香瞬间涌入他的鼻腔,祁有岁顿时像落水的旅人遇到了救命的稻草,不管不顾地抓住了钟雪尽的衣领,用力将脸迈入他的脖颈,害怕地浑身直颤,嘴里小声嘤呜着,如同找到母亲的动物幼崽,慌张又不知所措。

“没事没事,我在呢。”

钟雪尽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搂着脸色大变的祁有岁的腰,一手安抚着拍着对方的手背,抬眼看了一眼拿着凳子站上去查看电闸的祁轻筠,忧心忡忡道:

“怎么样,多久能好?”

“应该是集体断电了。”

祁轻筠指尖在电闸上拨了一下,转过头肯定地下了结论:

“电估计得等会儿才能来。”

“儿孩子吓到了,怎么办?”钟雪尽秀气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下意识看向祁轻筠,试图从祁轻筠的脸上找到解决的办法。

“怕什么,正好。”

祁轻筠还是那副对所有事情都处变不惊的模样,笑了笑,走到害怕的浑身直发抖的祁有岁面前,盘腿坐下,掌心搭在祁有岁的肩膀上,轻声对祁有岁开了口,语气不乏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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