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小哄着小墨睡着后，一直都没睡。
似乎是有所感应，谢询十二点居然打来了电话。
手机一响，韩小小、便立即接听了，悄悄的起身，她低声对电话那边道：“小墨今晚在我这里睡，我先外面去。”
谢询每天都关注国内的天气，家里现在温度也很低，他忍不住提醒：“多披一件衣服，别冻着了。”
韩小小踩着拖鞋，听到他的嘱咐，她拿了一件呢绒套上。
来到谢询的书房，她发现还真有点冷，晚上一般不出房门的她，真不知道晚上这么冷。
微微吸了一口气，韩小小轻声道：“这么晚打电话来，是我爸爸有什么好消息吗？”
“小小，好消息是你、爸爸醒了，坏消息是……你、爸爸神经损伤，因为不是一处，所以手术基本没有可能，医生说是永久性的，让我们做好准备。”这消息，谢询昨天就知道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跟韩小小说，怕她不能接受。
还是医生劝了他好几次，他才有勇气打电话告诉韩小小。
虽然白天韩小小已经从陆笙那了解了，可今天听到谢询电话，她还是没忍住握紧了手机。
深吸一口气，她低声道：“嗯，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是这样的……我回不回家，要跟你商量，医生建议我把你、爸爸转回来，说是老人已经这样了，就转回来在医院养着，或者买一套设备请一个家庭医生，在家里养着。”谢询这话很明白的告诉韩小小，韩父已经彻底成为了植物人，没有治愈的可能。
韩小小忍不住抽噎了一下，好半响才低声道：“那转回来吧……”
听到她压抑着哭声，谢询心脏都在疼，他多想立即坐飞机回来，安慰韩小小，可是他不能。
“小小，你父亲劳累了一辈子，就当他提前休息吧，他有意识，但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我知道这很难受，可当他提前休息睡觉吧。”谢询不会安慰人，此时笨拙得跟个孩子一样结结巴巴的安慰着韩小小。
韩小小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她握着电话好久，才更咽着回答：“好。”
现在除了这样想，韩小小能怎么办呢？
谢询也感觉很难受，从小、便没有了父母的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小小，我会永远陪着你的。直到我们老了，我也会努力活到最后，不让你痛苦。”谢询继续安慰着韩小小，看到她这么痛苦，谢询想，未来他一定要比她活得久，不让她再看着亲近的人离开自己。
“傻瓜。”韩小小感动的说了一句，便抬手擦了一下眼泪。
谢询看她似乎是好受了一点，然后才语气故作轻松的道：“小小，你有什么跟我分享的吗？”
“其实你回来也好，你大伯开始要动手害奶奶了，而且谢程霖这个人……很多东西都是作假的，我怀疑我爸爸变成这样，就是他给的药白丽的。”韩小小说着，后槽牙微微咬紧。
她绝对不会放过白丽他们的！
“奶奶知道么？”谢询最担心的还是谢老太太，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害自己，会很痛苦的吧？
“奶奶已经知道了，我不能瞒着她，万一她架不住白丽他们的纠缠吃了饭，那就完了。”韩小小说这个的时候，有点担心谢询会说她。
谢询听闻后，只是轻叹一声道：“那奶奶就有劳你了，我这边最迟一周会回来，因为一些手续问题，所以会比较麻烦。”
“嗯，我知道了，等你。”韩小小难得温驯的对谢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