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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这个房间?”元苍玄立在门外,指着四人所在的雅间,对培羽说:“怎么连说话声都没有?”
“属下确实是看到了叶姑娘和其他三人进了这个房间。”培羽硬着头皮说到。
隔音这么好的吗?元苍玄暗暗忖度,可听着其他房间里传来的喝酒划拳的声音,他又迷惑了。
虽然说自己偷听很不道德,但他们总不说话是几个意思啊?得亏他急匆匆地出宫,今天的奏折都没看完。
“呜呜呜……”房间里突然传来呜咽的声音,两人第一时间把耳朵凑在门上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随即传来的竟是轻轻哼出来的曲子,元苍玄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是她在唱歌?
“叶皎兰,别唱了,你又在胡乱伤春悲秋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闭嘴,叶谨,你这个公子哥当的挺痛快,你又怎么能理解我!”叶皎兰边哭边说。
“皎兰,别哭了,先坐下。”叶白鹭起身将叶皎兰扶到座位上,用手轻轻抚着她的鬓发,听她在她的耳边呢喃。
“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好像怀孕了。”
好似平地惊雷,叶白鹭一下子酒醒了大半。怪不得今晚叶皎兰怎么也不肯喝酒,她还以为她怕回去不好交代,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我不敢告诉别人,我只能告诉你。姐姐,我一定要嫁给他,姐姐,求求你了。”
“你糊涂啊!”叶白鹭小声说,她又心疼又气愤,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紧紧地抱着她,用眼神示意叶谨叶余保持安静。
“我一定帮你完成心愿。”叶白鹭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声音虽轻,但叶皎兰听后好似终于找到了依靠,抱着她的脖子呜呜地哭起来。
“怎么又没有声音了?”培羽只听得里面又哭又唱的,还有吵架的声音。怎么回事,叶府这几个兄弟姐妹不合吗?
“嘘,”元苍玄示意培羽闭嘴,“这次应该是她在唱歌。”
门里的歌声继续,这次是一个较为低沉的女声,没有哽咽,只是一片淡淡的平静,她唱到: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高处不胜寒。叶白鹭抱着叶皎兰唱到这里,突然联想起自身的境遇,一股寒意爬上心头,停顿了一会,才接着唱:“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高处不胜寒。”元苍玄同样低声呢喃着,也长叹了一口气,眼睛突然一酸,想落泪。
他好久没有想落泪的感受了,此刻却因为一名女子的几句吟唱,心中竟无限感慨。
“不要搞得这么伤感,我们是来庆祝大姐姐当了县主,又马上要当皇后娘娘的,”叶谨看着气氛不对,尽力转换话题,“继续吃,下次我们再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说到最后,叶谨自己也觉得悲凉。
一直在埋头吃饭的叶余看到三人落寞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哥哥姐姐都对他挺好的,也没有因为杜姨娘作妖而怪罪过他,反而是因为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才主动远离他们。现在两个姐姐都要出嫁,他和叶谨也都要长大,承担起家族的责任。
他们都不想长大。
满月的清辉透过窗纱泼在四个少年少女身上,桌子上杯盘狼藉,只有余音绕梁。
“你们俩是什么人,站在门外想干什么?”店小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元苍玄和培羽。培羽转过身,刚想编个理由解释一下,元苍玄就开口了:
“这是我们订的雅间,怎么我听着里面有别人啊?”
我的陛下啊,您说瞎话一点都不脸红的吗?培羽心里无奈。
“哟,客官,那请您先移步,随小的去给您查一下记录。”
“你自己去查呗,我就在这里站着,看看是谁占了我的房间。”元苍玄开始无理取闹。
“这里面的人你得罪不起。”小二看着这两人,是个贵公子的样子,但再富贵,也没有里面那位小姐富贵吧,人家可是县主,将来要做皇后娘娘的。万一这人得罪了她,那他们这个店都吃不了兜着走。
“爷有钱,爷现在就要这个房间。”元苍玄耍起无赖来还真有一套。
“你再有钱能大得过皇家?”店小二白眼,“你知道这里面是谁吗,是白鹭县主,未来的皇后娘娘和她的家人。所以我劝你安分一点,除非你是皇上,要不然,就算占了你的房间也老老实实换一个。”
他确实是皇上。培羽在一旁差点憋不住笑。
屋内几人听见了外面的吵嚷,叶谨打开门查看情况,看到小二正与两名年轻男子争执。
“怎么回事?”叶谨小小年纪,但处理起事情来还有模有样。见元苍玄的余光往门内看去,不着痕迹地用身子挡了挡他的视线。
店小二心里叫苦不迭,只得一五一十地向叶谨报告了情况。叶谨听完并没有着急,一边让小二去拿订房记录来,一边对元苍玄说:
“这位公子,稍安勿躁,等小二拿记录来就都好说了。”
谦谦有礼,是个好苗子。元苍玄暗暗将这位叶家嫡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