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慕容瑾这么快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宴宛宛一个惊喜,禁不住打了一个响指,满心欢喜的说道:“不错,王爷您居然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慕容瑾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何事,良久才缓缓抬起头,说道:“按照你这么分析,是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此也就是说,俪妃等人事先早就知道了本王的计划,不过是故意找了另一个人,专门守在未央湖那里等本王,为的就是给本王下陷阱,以便等本王离开后再伺机与那个追杀你的黑衣人见面。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那个黑衣人居然会被你发现了,是以才会非要杀了你不可。”
如此说着,宴宛宛忍不住有些遗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当时我再小心一些,说不定就能看到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样子,也不至于后来被他追杀得那么狼狈了。”
慕容瑾听到她这番话,居然难得的没有要调侃她的意思,反而仍就微微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宴宛宛见此,便立马止了话音,看着他,问:“不知王爷可是又想到了什么?”
他没有立马回答,手指轻轻的戳着自己自己的太阳穴,良久才淡淡道:“本王还有一事想不通。”
“何事。”
他心烦意乱的摇了摇头:“本王也说不清楚,反正本王就是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此事不简单,就连宴宛宛此事上还有很多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当要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又无法明确的找出让人觉得可疑的地方,仿佛每个地方都很可疑,但又好像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这一切只不过是错觉罢了。
是以他二人心中虽然还觉得惴惴不安,但由于一时半会的也说不上什么,便也就不再多想了。
这场大雨果然下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雨才慢慢变小了,不过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宴宛宛和慕容瑾二人在山洞里睡了一晚,此时见天终于亮了,这才睁开眼皮,悠悠然的醒转了过来。
醒来一看,宴宛宛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件衣裳。
那乃是慕容瑾的长袍,盖在她的身上,暖和的不得了,难怪她睡得如此香甜,不曾有过寒意。
对比此时的他,身上不仅穿的单薄,还睡在洞口,风一吹来,便教他冷得瑟瑟发抖,禁不住微微蜷缩成一团。
宴宛宛看在眼里,心尖又忍不住倏忽一暖。
“王爷,洞里这么冷,您怎么还把长袍给我呢,万一要是把您给冻坏了,那可就成了我的不是了。”宴宛宛心中有些小小的不安。
慕容瑾对此却是一笑了之,显然根本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淡淡的回了一句:“本王身强力壮,不怕冷,你用不着担心。”
她才不是担心他病了,她只是怕他是因为她病了!
不过这样的话实在不好说清楚,也没必要说太清楚,毕竟就算解释了,以他的性情,他也未必会相信,你别说是接受了。
如此作想,宴宛宛也就没再说什么,只道:“天已经亮了,我们在这里待了一整宿,府里的人怕是急坏了吧。王爷,不如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让他们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