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宴洄因得罪慕容瑾而被软禁,一时半会要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宴宛宛虽然时常宽慰自己的孩子与兄长放心,但她自己却为此事愁得坐立不安。
她知晓,凭慕容瑾的性格,他现在虽然暂时不动宴洄,但并不代表日后他不会施手报复。况且就算日后不会实行报复,再这样软禁下去,只怕他一家三口以后就再难离开王府了。
为此,思前想后,宴宛宛才决定折下腰段,主动向慕容瑾示软。
此时此刻,慕容瑾正在寝殿里包扎伤口。
宴宛宛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很久,才扯着嗓子隔着门喊:“王爷,您的伤,怎么样了?”
屋里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只得耐心的继续朝里边喊:“王爷,需不需要我给您看看伤口如何了?”
然而不论她怎么喊,屋里的人始终一点反应也没有。
宴宛宛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此时此刻就在房里,显然听到了她的话,只是不肯回答她罢了。
倘若她因此打退堂鼓,一走了之,只怕下次再想接近他,可就更加难了。
是以无论如何,她都绝不能就此作罢,站在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亲自进去看看。
如此作想,她这才抬起手准备推门而进,谁知手刚抬到半空中,还没来得及落在门上,原本紧闭的门,忽然就从里边打开了。
“吵什么?”慕容瑾一脸寒霜的站在门上,目光冷淡的盯着她,虽然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极其不耐烦。
宴宛宛有些尴尬,不能在半空中的手要伸回来,不是不伸回来也不是,怔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尽量不动声色的说:“洄洄把您咬伤了,我不放心,所以特地过来看看王爷您的伤势如何?”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宴宛宛“啊”了一声,正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耳边就先听到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一个小伤口而已,本王暂时还死不了。”
宴宛宛:“……”
他这话满满的火药味,显然还在生宴洄的气。
王爷一发威,那还怎么了得?
宴宛宛赶紧抱歉道:“都是我不好,洄洄他也是为了维护我这个做娘亲的,所以才会冒犯了王爷您,还请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他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他不答反问:“本王若非要跟他过不去呢?”
如果他真非要过不去,她又能如何呢?顶多便是以性命保护自己的孩子罢了。
但其实宴宛宛的担心是多余的,慕容瑾先前竟然能够不跟宴洄计较,就说明他有心放过。
偏偏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定他只是暂时的不计较,日后指不定哪一日忽然反悔。为此,她才特意逼迫自己狗腿的来向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