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不知怎地,宴宛宛总莫名觉得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但警惕了许久,又迟迟不见有何事发生,她便也不再多想,继续日日夜夜苦苦忍受慕容瑾“体香”的熏陶。
直到这一日,她实在忍无可忍,决定不论如何也要说服他沐浴了,谁知刚行至书房外,尚未来得及敲门,房中忽然传出一句:“再往衣服上多处一些。”
突然听到此话,宴宛宛步伐不由得一顿,习惯性的微微皱了皱柳叶眉,不知屋里的人正在做些什么。
她对此不免起了好奇心,用手在门上戳开了一个小洞,透过此洞朝里望了进去。
只见书房之中,除了慕容瑾之外,还有弦月以及一名婢女。
那婢女手里捧着一件衣服,默默站在边上,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弦月手里则一只手捧着一个小小的匣子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像是怕闻到什么味道,又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看慕容瑾,才问:“王爷,您确定还要再涂多一些吗?味道已经够重的了。”
慕容瑾倒是坦然自若的很,后背往太师椅上轻轻一靠,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本王又闻不到,怕什么?多涂一些,今晚要是不把她熏死,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好的一盒夜来香。”
听到“夜来香”这三个字,宴宛宛不由得感到更加的诧异,心道:“夜来香是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要涂在衣服上?慕容瑾刚才说的要熏死那个人又是指谁?”
不容她想明白,书房里的弦月已经按照慕容景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怀里的木匣子。
匣子一打开,一股极其酸臭的味道,立马扑鼻而来。
一嗅到那股味道,躲在门口窥听的宴宛宛觉得那味道臭得让人忍不住作呕,与此同时却又臭的让人觉得无比的熟悉。
宴宛宛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当场吐了起来,从而引起屋里的人的注意。为此,她只得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口,强迫自己硬生生的忍着。
宴宛宛站在书房外,距离那么远都被熏得忍不住要吐了,此时此刻正在书房里的弦月与那负责捧衣服的婢女就更加不用说了。只见他二人一个拼命的捏住自己的鼻子,不敢呼吸,一个头部拼命往后倾,企图远离那件被涂了夜来香的衣服。
直到在衣服上涂了厚厚一层的夜来香后,弦月这才关上了木匣子,转头看向慕容瑾,毕恭毕敬道:“王爷,已经弄好了,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夜来香的味道那么臭,连玄月跟婢女都忍受不了了,可仔细看慕容瑾的神色,就会发现他十分的泰然自若,没有半点不适或者恶心。
甚至在接过婢女递过的那件涂满了夜来香的衣服之时,慕容瑾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伸出双臂,便轻松自在地将那件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到此情此景,宴宛宛不由得惊呆了。
“原来这件衣服是他的?只是,好好的一件衣服,他干嘛要让人在衣服上涂夜来香香?难道他不怕被臭死吗?不对——”
她念头一转,突然就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