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何以我什么都不知道?”短暂的惊愕过后,宴宛宛这才总算缓过神来了。
慕容瑾云淡风轻的往前一步,给她肩并肩的站在了悬崖边上。
足下便是万仞悬崖,况且这周围漆黑一片,一旦从此掉落下去,必是粉身碎骨。
慕容瑾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反而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想死?”
她何时想死了?
偏他不待她回答,便又自顾道:“从此处往下跳,倒也不失一个极好的死法,只是,你若是死了,那我岂不是要白白不见了个奴隶,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吃了老大的亏?”
宴宛宛听到此处总算听明白了。
她呵地一笑,语气有些不悦:“王爷,就算你想死,我也还不想死呢!”
“既不想死,又为何站在如此危险之地?”
“我在此看风景赏月亮,难道不行吗”
“究竟是为看风景而来,还是在此蓄谋何事?”
他越说越过分,竟然又开始怀疑她有什么阴谋。
宴宛宛忍不住又呵地一声笑了,毫不遮掩的冷嘲热讽道:“王爷,我看你被杀臆想症又犯了吧,成日就知道怀疑我对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若我真要想杀你,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推下去了,难道不是吗?”
“你敢?”他侧身冷冷的盯着她双眼。
宴宛宛别过视线:“你以为我不敢?”
“我若是死了,与你可没有半点好处。”
“谁说的,你死了,这世间可就能太平了。”
“你既然如此恨不得我死,那不妨现在就把我推下?”他说着,上半身忽然朝她倾了过来,温热的气息一阵又一阵的喷吐在她的脸上、脖颈上,湿湿的,痒痒的。
不知怎的,宴宛宛的心脏忽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脸也莫名的有些发烫。
她只得赶紧别过头去,说话开始变得有些支吾。
“你,你真以为我不敢吗?我,我若真伸手把你推下去,你可就得粉身碎骨了!”
“我知道。”
“你既知后果,何苦还来挑衅我?”
“挑衅?呵!”他忽然冷冷笑起来,“到底是谁在挑衅?宴宛宛,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心头猛的一跳,油然生出一丝不安的预感。
他其实说的不错,她与他之间不过是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而她作为奴隶,实在不该如此大胆与他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