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宛宛无可奈何,只得耐心的留在王府日日等待起来。
等待的这些日子里,慕容瑾似乎很忙,头一天回京时,他却忙着进攻觐见皇上,之后几天又忙着躲在药房里炼药。
不过,他虽是忙得分不开身,但有时还会过问有关宴宛宛的事情,暗中命人好好照料她的三餐起居。
是以即便处于软禁之中,负责看守宴宛宛的人,每日都会往她房中送各种大鱼大肉。
宴宛宛对慕容瑾的暗中照料却一无所知,兼之自己心中始终放不下宴子离与宴洄,是以根本就没有胃口,每次端上来,之后便分毫不差的端回去。
才过三日,宴宛宛整个人变瘦了一圈。
这一日,慕容瑾刚腾出一点时间,经过宴宛宛房间之时,想着自己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她了,犹豫了一下,这才拔足推门走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此时此刻,宴宛宛正闲得无聊倚窗而坐,见来者他,便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欢迎淡淡的,显然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慕容瑾也不生气,打量了她一圈,自顾自的在周边坐了下来,随后又端起茶壶又在悠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宴宛宛待要开口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刚抿了一口茶,便立马恶心的“噗嗤”的一声吐了出来。
竟是过夜的茶!
“这茶多久了?”他冷着脸问。
“距离你上次来此有多久便有多久。”
“如此说来可有三四日了。”
“不错。”
“都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人给你换掉?”他隐隐有些发怒,怒手头上那些下人居然敢如此怠慢。
此事说来,其实也怪不得王府里的下人,要怪也只能怪他之前吩咐之时,只说到要好鱼好肉的伺候宴宛宛,莫要让她饿着了,却并未提及要供她好喝。
是以那些只顾按令行事、丝毫不懂得变通的下人们这才会忽略了给她日日换茶。
宴宛宛对此倒不怎么放在心上,想她被流放岭南这些年来,别说是好茶了,有时候渴急了,连臭沟里的水都不得不喝,更何况这一壶只不过是坏了三四天的茶罢了。
是以听到他如此询问,宴宛宛便不以为然的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过是被软禁在此的废人罢了,那些下人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些,能不被渴死,已经算是好的了。”
“一壶茶而已,何至于如此。”
“对王爷您来说,的确不至于如此,可我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王爷今日既来此,那我便斗胆问你一句,我儿与兄长如今到底到何处了?为何三日已过,却还未见他抵达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