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去洗手间啊。”
“可是……这不是刚刚进来的时候的路吗？”
“这栋楼的洗手间还没投入使用，现在是去附近的公共厕所。”
远野极乐边走便道。
这栋楼中止开发的时候就只建好了主体部分，说是毛坯房都有些勉强，完备的洗手间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考虑到七七扇乃乃叶大概是从未接触过这种环境，远野极乐并没有进一步告诉她这里的卫生间在废弃了十年之后是什么样的——毕竟搞不好这一段时间都要在这里过了。
荻原椿会带七七扇乃乃叶一起过来肯定有着她自己的考虑，远野极乐并不打算给荻原椿添堵。
“……哦。”七七扇乃乃叶紧了紧手里的手电筒，“给前辈添麻烦了，抱歉。”
“没什么。”
两人前后出了大门，远野极乐认了一下路，带着她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刚才进去的时候七七扇乃乃叶还有心情欣赏墙上的涂鸦，现在大半心思都放在注意前面走着的远野极乐的身上了，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路，脚步声清晰可闻。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路灯的范围里，远野极乐关上手电筒，开口说道：“很快就到了。”
“是，前辈。”
七七扇乃乃叶学着他的样子关上手电筒，又往前跟紧了两步，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慢慢变短，从后面换到前面，又慢慢拉长。
走过三个路灯——其中坏了一个——七七扇乃乃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个，前辈……”
“就在前面，一百米不到。”
“哦、不是，我是想说，怎么才可以成为荻原老师的弟子呢？”
“弟子？”远野极乐回想了一下当场荻原椿是怎么对他说的，“唔，你的条件应该很适合，你试试问她可不可以成为你师父？”
“啊？”七七扇乃乃叶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不，那也太，太，太不要脸了吧……荻原老师是剑圣诶……不是应该要经过什么试炼吗？”
试炼个锤子。
远野极乐腹诽了一句，顺口道：“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你连自己的羞耻心都克服不了，更没有当面向她本人问出口的勇气，荻原老师堂堂剑圣，又凭什么要收这样一个弟子呢？”
嗯，他随便胡诌的。
七七扇乃乃叶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反驳不了，“是这样的吗……”
“不要问我，问你的心。”
反正他看热闹不嫌事大。
两人说话间走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公园，前面公共厕所的门口透着灯光。
走到近前，远野极乐指给她看，“女厕所的入口在那里，等一下你先出来了的话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就叫我。”
他说着顺手把手里的古董手电筒递了过去，“这个你知道该怎么用的吧？以防万一。”
七七扇乃乃叶看了看，也把手电筒递了过来，“那这个给前辈。”
“不是交换手电筒的意思……”远野极乐组织了一下词措，“这个是荻原老师的特殊道具之一，应该，可能有可以稍微对付一下幽灵的效果。”
他没把话说太满。
“特殊道具？”七七扇乃乃叶打量了一下手里的古董手电筒，没看出来什么异常之处，“灵具？”
这回轮到远野极乐不明所以了，“灵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