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明再次对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别的信息，把刀收回储物环，心中思忖道：
“女虎妖的情况已经很清晰了，她曾是孤儿院的孩子，认识周木匠，且大概率跟着学过一段时间的木工，然后就与其他孩子一起被陈药商送到进老虎窝。”
这些孩子在老虎窝中的经历无从知晓，但结合孔虎做过的事，也可以猜测一二，无非就是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进行了十多年，但此前见到的虎妖军团数量都不多，编号只到二十，想来实验的成功率十分感人。
从周木匠的头像，以及她的编号来看，女虎妖应该是早些的几批孩子，成功率显然更低。
幸运的是她活下来，还是第一个成功的个体。
不幸的是，她应该是那批孩子中唯一一个还活着的。
李启明叹了口气，他在老树人那见过妖二了，且多次尝试之沟通，但都无果。
按照老树人的说法，妖二已经被蛊惑，俗称洗脑。
虽然身体还是人类大小，但完全没有身为人类时的记忆。
而且还对孔虎忠心耿耿，比密教的教徒还狂热。
李启明也尝试过给妖二使用大还丹、气血丹，想要利用丹药附带的解毒效果解除孔虎对他的蛊惑，但根本没有效果。
孔虎对这些虎妖的蛊惑不是单纯的药物作用，更像是血肉侵蚀。
孔大科学家利用自身血肉作为媒介，融入精神印记。
虎妖得到强大的肉体的同时，精神也被肉体所控制。
只是平常时候精神印记都隐藏于肉体内，没有发作，直到昨夜才爆发。
这也是追踪术对孔虎的感应会发生变化的原因。
“从追踪术的结果来看，女虎妖应该还没有被侵蚀，依然保持理智。”
“但她身边的妖七却已经被侵蚀，成了卧底，监视女虎妖的举动。”
李启明回忆周木匠的气息，使用追踪术。
结果正如他所料，方向与女虎妖一致。
他又接连对孤儿院的孩子使用追踪术，结果都一样，在西北方。
“女虎妖这是把孤儿院的人都带走了？”李启明有所猜测。
昨夜孔虎率领虎妖军团与老树人分身打了一战，虎妖军团全都俘虏。
但以女虎妖表现出来的实力，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被俘虏。
她应该是故意的，借此脱离孔虎的视线，趁机逃跑。
然后直奔南云城，带走了周木匠
“...不对，她怎么知道老树人不会直接干掉她？”李启明捏着眉头，陷入沉思。
从当时那些虎妖的表现来看，他们应该不知道山林里还有其他妖怪。
也就是说，孔虎有意避免他们与老树人接触。
毕竟他有前科，一旦老树人发现这些虎妖是人变的，肯定会管上一管，到时候计划肯定会暴露。
但老树人耳目遍布山林，并不能排除他与女虎妖接触过的可能性。
而且当时黑鹏是与老树人一起现身的。
老树人可以远程控制山林中的树木，黑鹏却不能瞬移。
它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必然是提前得到消息。
李启明忽然想起，女虎妖曾经莫名其妙在地上敲了一棍，动静还挺大的。
“或许，女虎妖那一下就是在提醒老树人关于孔虎的动向？”
这个问题的答案关系到孔虎对女虎妖的态度。
因为孔虎当时是故意吊出老树人的意识，他知道老树人一定会出现。
“再加上作为卧底的妖七，孔虎这是在逗女虎妖玩啊！”李启明感叹一句，摇摇头，将此事押后。
女虎妖出发这么久，他也懒得用两条腿追了，等黑鹏回来再飞过去看一看。
“总结一下，追踪术的效果没什么变化，大概是方向准确了些。”
“如果再次进入地宫这种地形，追踪术应该能起作用，不会像以前一样只能指示大致的范围。”
试验完掌握的法术，李启明休息了一下，才开始进行下一项实验——使用灵力强化肉体。
基础的身体素质无法再提升，那就尝试用法术暂时增幅肉体。
这个灵感也是从灵目术以及基础刀法中得来的。
灵目术说是术，其实只是对体内灵力的简单运用技巧，是功法里就有写。
使用时只需顺着经脉，将灵力集中于双眼就行。
基础刀法也有一种类似的灵力使用技巧，也就是将灵力注入刀中，加强刀的杀伤力。
自然而然的，李启明想到，能不能把自身当成一柄刀，将灵力散入全身，提升肉体强度。
但是这种尝试还是存在一定的危险的。
但是之前把灵力注入刀中的时候，就发生过刀无法承受灵力的冲击，使用过一次后就碎了。
所以李启明才希望境界提升能带动身体素质，可惜希望落空，只能尝试这种方法。
调整好状态之后，李启明先在脑海中模拟了几遍。
然后吞下一粒有保护经脉作用的聚气丹，又在口中含了大还丹和气血丹，这才正式开始试验。
“先从手指开始。”
李启明咬咬牙，伸出一根手指，把手指想象成刀，然后沿着经脉注入灵力。
这是最简单的部分，和灵目术差不多。
接着就是让灵力撒开，充斥整根手指。
李启明心念一动，经脉放开限制，灵力从经脉涌出。
“咔嚓”一声，手指骨折，血液从毛孔中溢出，瞬间染红了整根手指。
“放开的有点猛了。”李启明倒吸一口气，赶紧取出水囊喝上一口。
手指立时开始恢复，片刻后便痊愈，只余血痕残留。
“药水果然给力。”李启明稍稍宽心。
他干掉不少敌人，都没受过伤。
没想到第一次流血居然是在修行的时候。
“我一个研究理论的，没想到了异界竟然做起实验来了。”
李启明吐槽一句，擦干净手指，又开始下一次练习。
口中的大还丹和气血丹是保命用的，小伤只要喝药水就行。
方便控制分量，这也是他做药水的目的。
或许是用自己身体做实验，心境受到些影响，所以接下来又失败了几次。
但经历这几次失败，李启明也得以调整好心境。
只要还想进步，往后这样的修行会越来越多。
他的打算就是想从小挫折开始，锻炼自己的心性，直到能够从容面对瓶颈。
定了定神，李启明开始新一次练习。
伸出手指，想象成刀，注入灵力，放开限制，散开灵力，遍布手指，一气呵成。
“成了！”
看着与平常无二的手指，李启明不由地嘴角上扬，大笑起来。
此时的手指修长清秀，看起来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