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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掌柜的,来壶上好的柑橘酒。”
沈时霁先走进酒馆内,店小二看到他顿时脸上堆起笑容,还在擦桌子的他拿抹布用力一抹后往肩上一搭,敞亮地喊了声:“大人里面请,掌柜的今儿不在,小的给您取来。”
桌子被擦得锃亮,沈时霁朝店小二点头,自然地落座在椅子上,看见门口站着没进来的顾皎皎,也没说什么,自顾自食指曲起弹了桌上酒杯一下,发出微小的声响。
店内几乎没什么人,但看得出他常来,说不定还跟掌柜的还有些交情。
“这牌匾上的字迹,是不是出自你之手?”
站在门口的顾皎皎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牌匾,然后视线落下,看向屋里坐的端正却莫名有些随性的沈时霁,打量两眼后这么问道。
毫不意外地,她看见沈时霁点头。
“殿下何以见得?”
沈时霁稍有诧异,脸色看不出变化,他收好弹着酒杯的手,又站了起来,踱步到顾皎皎身旁,看过牌匾一万次的他再次抬头看了眼牌匾上的字。
这字是好几年前写的,虽与现在差别不大,但总归还是有变化的。
顾皎皎很理所应当地出口回他:“自然是因为你弹劾元之的奏折我都看过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说完这句话,一扭脸就看到沈时霁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黑黢黢的眸子里如黑夜静默。
紧接着顾皎皎也沉默下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在这个时候不太妥当。
先不说她父皇为什么允许她看,甚至还派人送奏折过来,沈时霁弹劾裴元之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她怎么就能记住了,还在此时认了出来出自同一人之手的不同字。
她在短短时间里,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太记恨沈时霁弹劾裴元之,所以对奏折上的字迹印象非常深刻,深刻到她能说出每封奏折大致说的内容。
在今日之前,发生这样的事,她一定不会解释,并且连问都不会问。
可现在,顾皎皎觉得已经发生了,她有必要解释一下。
少女仰头,一双圆润的眼里清澈明净,眨动的睫毛似灵动的蝴蝶飞烁,嘴唇轻轻抿了下,很真挚地看向沈时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