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和幻夜皆是怔住。
君璃气的是她维护幻夜，恼的是她不顾自己安危，心底纠结太久的阴影，将他团团困住。
当初是自己对她出手，即使当时是无法控制，也实在不能轻易被原谅。
所以他不安，他害怕，却还是坚持让她将一切想起。
幻夜是感念她纤弱的身躯为他挡着，是她没有为今生他的所作所为而恨他。
可是心里也痛楚万分，她对君璃有恨，是因为她爱，可对他只是平淡如水的交情，朋友之情罢了！
他甚至想，她对他所有的伤害能怨他恨他惩罚他，那样他心里才会舒坦。
君璃的体内某种情绪叫嚣着，将他的心扯得四分五裂，他冷冷说道：“你让开！”
木颜目光一凉，倔犟地看着他：“若是我不让呢？”
君璃心口一窒，努力压制暴动的情绪，缓缓开口：“让不让并没有区别，本尊要除魔，谁也拦不住！”
她身形不稳地摇晃了一下：“就像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地就将神力向我挥来吗？”
君璃猛然怔住，眸光逐渐清明，喉间一抹腥甜在翻涌，他将其强压下，神色痛苦：“不会。”
他就是伤害自己，也不会再伤害她。
木颜冷冷一笑，心里的伤害才是最痛的，她只要与幻夜站在一起，都能令他觉得刺眼，就能瞬间激发他体内的情绪。
究竟是心魔控制他，还是他控制心魔？真是令人费解，为何她能轻易化解？
当时她都要成魔了，最终在快要魂飞魄散时，还能将魔气逼出，即使现在想起，也能坦然面对。
而他不管是修为，神识都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却不能像她一样尽全力化解。
木颜回头看向幻夜：“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