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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玄晖派人请普华去瀚荃斋。
“这个太艳了吧。”小姑娘微微皱眉。
阿菁忙放下手中的绯红间色裙。左右手各挑起一件宝蓝色诃子裙和半透明轻纱大广袖衫,
“小娘子看这件呢?”
“一会儿我大概要习字,大袖衫累赘了。”
“这件应便于写字。”阿菁将一件绣宝花纹绛紫色高腰襦裙抖开。窄袖贴臂的襦衫便于伸展,她期待地看向普华。
只见小姑娘细看了下,随后再次摇头,“这件样式还是普通了点。”
她跳下坐塌,走近衣箱,从那整齐堆放着的各色衣物中,选了那件鹅黄色曳地长裙,粉白色对襟上襦,披上淡黄披帛。
换好衣饰后,普华站在镜前。只见镜中的少女肤色白皙,晶莹如雪,鹅蛋脸线条流畅,一双大眼睛水光泛滥,充满灵气,鹅黄色裙衫衬得整个人清爽明丽,让人眼前一亮。普华在镜前照了又照,赞道:“阿娘眼光真好。”便蹦蹦跳跳地跑向瀚荃斋了。
瀚荃斋分东间和西间,东间稍大,西间稍小,中间用茶室隔开。普华先是去东间看了看,确定赵谦不在,便去西间了。
开阔的庭院,宽敞的书房,普华蹑手蹑脚走进西间,入目皆是楠木书架和案几,充斥着木香和墨香。
普华向右面看去,临窗摆着一面大长书案,案旁是有一盆文竹,秀翠挺拔,伸出枝桠。晨光透过竹帘映射进来,洒在地上,映得那角明光烁亮。正有一个美少年,身披曜日之辉,端坐在案后,竹枝掩面。他徐徐书写,秀致的眉目透出几分清冷。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普华心里感叹道:玄晖哥哥,你知道你有多好看吗?
小姑娘静静站着,不想扰了这刻的静谧美好。那个专注的少年不经意间,瞄到了那位不知看了他多久的小姑娘。他眉宇间的清冷,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烟消云散,和煦的笑容浮在脸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道。”赵玄晖搁笔,笑问小姑娘,示意她来案前。
“不多时。”普华欢快地走到赵玄晖身边,看清案上纸张那未干的墨迹后,她惊讶道:“好漂亮的字!”
赵玄晖看她这夸张的神情,不禁好笑,逗她道:“华儿何不给哥哥留幅墨宝?”
普华在心中小算盘一打,有了主意,欣然应允:“好啊。”
赵玄晖起身为她让座。小普华端端正正坐下,握住狼毫笔,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八字:清阳曜灵。
看她这板正的架势,赵玄晖以为她这字写得多好呢。一望去才知,她连握笔地姿势都错了,仅仅四字,写得歪歪扭扭。看得赵玄晖怀疑人生。这字与妹妹的闺秀气质完全不符!
放下笔,普华委屈地撇嘴,那双无辜地大眼睛看着赵玄晖,道:“哥哥你看,华儿没有名师指导,字写得竟连哥哥一半都不如。”
赵玄晖确实自小就跟书法大家习字,只是普华字原也不这么难看。但想到如果能得到赵玄晖的亲自指导,再写难看些也无妨。刚刚可是一笔一划把字写丑得,手腕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