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娴起了一大早,早早起来准备太子妃大典一事。
冬青笑着挽着她的青丝,甜甜的笑道,“主子终于苦尽甘来了,冬青好生替主子高兴!”
她熟络的在夏锦娴的青丝间穿梭,随后变帮她梳成了一个华贵的发髻。
夏锦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雍容华贵,头上还顶着繁琐的发饰。
春桃见时辰差不多了,小跑着走到夏锦娴跟前说了几句好听的话,随即绕到夏锦娴的身后,替她将后头拖着的裙摆抱了起来。
夏锦娴刚走出去,入眼便是同样一身金黄衣裳的宋逸成。
她在阳光下伸出手,后者了然握了上去,任由宋逸成拉着他一步步走向高位。
“逸成,我终于可以跟你并肩站着眺望这个天下了!”夏锦娴看着底下的人乌压压跪了一地,不禁有些恍惚,想到当时太子册封当日,她只能站在高位下,跟东宫的丫鬟们站在一块。
当时她希望有一日,她能站在宋逸成身边一起欣赏着这天下。
手上的手骤然一紧,她吃痛的回过神,看着身旁的宋逸成。
阳光之下两人执手望着望着天下。
典礼过后,夏锦娴便搬到了凌霄殿旁一间宫殿,那里是离宋逸成最近的地方。
夏锦娴洗漱过后,坐在藤木椅上看着手中的书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笼罩了下来。
“你来了。”夏锦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是宋逸成。
宋逸成顺势将夏锦娴楼在怀里,笑道,“娴儿,今日终于如我所愿了!你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他鼻息喷到了夏锦娴的脖颈处,夏锦娴耳朵忽然染上了绯红。
夏锦娴娇俏的嘀咕了几声,刚想要提醒宋逸成,宫女还在时,忽然抬头一瞧,整个院落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方才伫立在她跟前为她斟茶的宫女们都识趣退下了。
“我一来,她们就走了,没有人看到你刚刚的傻样!”宋逸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梁,搂着人往屋内走。
刚着了床榻,夏锦娴笑着抬眸看着他时,他的动作忽然停滞住了。
那一双眼睛中的光,他曾在秋儿眼中看到……
一想到秋儿,宋逸成心里便被愧疚所充斥,他停下了动作,顺势搂着她的腰身轻声说道,“你今日也累坏了,早些歇息吧!”
言罢,提起被子为两人盖上。
夏锦娴睡觉一向不安生,也极其容易在半夜中醒过来。
她习惯性摸了摸另外一边的床榻,手心碰到的地方并无温热。
夏锦娴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宋逸成伫立在窗边,望着屋外一盏一盏行动的油灯出了神。
正是冬季,夏锦娴见宋逸成只穿着亵衣,怕他照亮,起身寻了件外衣给他拿去。
宋逸成正出神时,肩膀上忽然一重,他警惕转过身来,见来人是夏锦娴这才放下心了些许。
“太子,怎么一夜不睡?是遇到了烦心事了吗?”夏锦娴见他脸色阴暗,有些担忧的望着他。
宋逸成心中却是有事,就在方才他又梦到了秋儿了,梦到那个小心谨慎给他端糕点的人。
两人心思各异,伫立在窗边,而后还是夏锦娴先挨不住睡意,径直走回床榻上歇息了。
一大早起来,夏锦娴摸了摸身侧,心里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