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茗娘在摸完了自己的脉象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加上沈从玉知道她那个短命的夫君已经去世了,不得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勉强开口询问道。
“额……”
茗娘闻言,有了些许尴尬,她红着脸抱嗤道:“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哭?”沈从玉追问道。
茗娘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两件事的因果关系。
她总不至于告诉这个男人说,因为我在给你号脉的时候想起了咱俩之间发生的事情,对自己夫君感到无比愧疚,所以才哭的吧?
这些话说出口,且面对的是这么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谁知道自己焉有命在?
于是,茗娘思忖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你这伤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心脉受损严重,可见你近日十分忧思操劳,此病需得好好将养,多多温补……假以时日,必能恢复。”
沈从玉原本听这村子里的人喊她神医,还以为她能有几把刷子。
如今一听,这话跟江湖术士胡扯,又有何区别?
眉头跳了跳,他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眉间,好言道:“行吧,借你吉言。”
夜晚再次入睡的时候,依旧是茗娘睡在床榻上,沈从玉则在屋中的椅子上将就着歇息,尽管二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但到底没有再逾矩的举动发生。
前半夜的时候,茗娘还在想着沈从玉,以至于连番叹息,孤枕难眠。
到了后半夜,她迷离迷糊中,似是听到了沈从玉的声音,听到沈从玉和她讲安心睡吧他就在自己身边,于是茗娘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便已然是晌午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茗娘摸索着打了水,洗了把脸,刚端着水盆踏入院子。
就听到了男人推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男人自然而然的从她手中将盛着污水的盆子接过,倒在了院子外头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