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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庆阳:“姐,我错了。”
王雨星:???
看到“姐”这个字王雨星先感到不适,在他弟弟刚出生时,他甚至会做噩梦梦到一个满地乱爬的婴儿,发出古怪的叫声。爬到他几步处猛地站起来,咧嘴一笑,叫他“姐姐”。以至于某段时间他连这个字都不想看见。心理阴影了属于。
锋雨:“你特么叫谁姐呢?”
“妹妹有事?”
王雨星直接发了过去。
等这条消息已经发出去了,他突然意识到违和。朱庆阳为什么突然和他道歉?
“发错人了吧你?(无语)”
王雨星顺便撤回了之前的两条消息。
“抱歉抱歉”
“发错人了……”
“我是发给我姐的,不知道怎么发你这了”
朱庆阳三条消息连珠炮般轰过来,其忙乱尴尬可见一斑。
没想到朱庆阳这小子毛病挺大,跟自己姐姐在一个房子里住非要发消息道歉。结果还发到自己这了。
“算了……”王雨星深吸口气。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让朱妍的弟弟觉得自己斤斤计较。无心之过就让它过去吧。
如果他是个普通男生,或许根本不会在意朱庆阳“叫错”。说到底只是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与朱庆阳无关。就像梦里诡异的婴儿,那是白日里恐惧的投射,因为他在家里总是害怕被用“姐姐”指代。
对王雨星来说,称呼问题在外面尚能忍受,在家里则是一点都不能接受。那近乎是海面上的最后一块陆地,如果也被淹没,他不知道自己逃到哪才能摆脱那种让人窒息的错位感。
王雨星左手按着手中的按动笔,右手在高频的咔嚓声中打下一行字。
锋雨:“你惹你姐生气了?”
朱庆阳“嗯,打游戏被骂了。”
王雨星停止了按笔。
锋雨:“你都初三了还不好好学习,天天就知道打游戏。你对的起你父母吗?
是不是这么说的?”
朱庆阳“……”
朱庆阳“意思是这个意思”
锋雨:“你姐平时在家是不是父母说什么都听那种?”
朱庆阳:“反正比我听话,我妈骂我时总夸她”
锋雨:“哈哈哈。”
“有空出来打羽毛球!可以叫上你姐。
适当运动对大脑有益”
朱庆阳:“【点头】”
“不聊了,我姐看见我拿手机又开始说我了(流泪)”
这句话说的是朱庆阳,但是王雨星也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也是不学习玩手机的一份子。他最近确实松懈了很多。
在“朱妍的提醒”之下,王雨星睡前又做了三道大题。
现在每天的英语课对王雨星来说是一种折磨,他觉得自己和吴芬八字不合。
从语调到讲课方式,就没有一处是王雨星能招架的住的。
更别提不断被打回来的英语作业。王雨星对英语作业不是完全不用心,只是本身习惯了潦草的写字,加上时间紧张,最后写出来的字母自我评价为“行草”。
到了吴芬那双眯起的凤眸里,“行草”直接被挤成了“狂草”。鲜红的两片嘴唇一碰,王雨星人在教室坐,作业从天上来。
让王雨星不舒服的还有吴芬的眼神,他总是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下课时,王雨星问同桌的何见对这个班主任印象怎么样。
何见还没说话,路过的部泽先开骂了。
翻译成文明点的词,就是事多,人古怪。
“她还有脸说我们班的人怪咖,谁有她怪?神经病似的。”
部泽把手里的矿泉水瓶一捏,直接砸进了垃圾桶。部泽属于那种对英语课兴趣不大的,上课没少被吴芬点名,提起她也是一肚子怨气。
看来吴芬说话做事挺能拉仇恨的。王雨星想。
“吴芬课讲的好啊。比李主任讲的好。”胡莹莹的同桌直接反驳部泽。
两人争执了起来,王雨星插不上话,索性自己整理书桌。
“王雨星,你学过音乐吗?”
后背被一支笔轻轻戳了下,刘海涛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事?音乐的事看那位,别看我。”王雨星转头看看何见。
“因为我最近想写歌,我没怎么学过乐理,想找个人一起编曲。”刘海涛轻轻揉着自己的手指。
“我没写过曲子,不过可以试试。”何见似乎对写曲子很感兴趣。
“你想写哪类风格的?”何见看向刘海涛。
“写首甜歌情歌之类的吧。比较容易火,我也还没想好。”刘海涛咬了咬下唇。
“我其实有写好的歌,在宿舍,你要是感兴趣,我把歌词本拿来。”
“好啊。”何见答应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