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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这些道理,蓝竹也懂,但他很痛心。
自己敬爱的父亲,怎么会走上了那条路,蓝竹只是不愿意去信,不愿意面对罢了。
从小到大,蓝竹知道父亲是个要强的人,在蓝竹母亲病逝后没有续弦,就是怕后母不疼蓝竹,所以蓝竹在父亲眼中,一直是他的最爱。
父亲培养蓝竹,他要强的个性也遗传给了蓝竹,所以蓝竹也追求完美,在音乐的道路上一骑绝尘。
父亲也许觉得自己现在做的就是为蓝竹铺路,但蓝竹却只想要活得轻松自在,只想要一个爱自己,并且自己也爱的父亲,而不是想要一个权利王国里面世袭的名分。
但父亲不明白,父亲已经被权利蒙住了双眼,他觉得只有拥有了足够的权利,才是留给蓝竹最大的保障。
但蓝竹只想给他说:我只想要一个爱自己的父亲,只想要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不想要一个由血泪堆积起来的、被可怕权利欲望包裹的躯壳。
但是,蓝竹心里明白,自己的父亲真地再也回不来了。
他好心痛,痛得不能自已。
余英看着蓝竹的一言不发,愈发担心他钻牛角尖。
“兄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发,我很害怕。”
蓝竹听到余英话语里的担心,转过头看向余英。
余英看到蓝竹疲惫地双眼,忍不住有些泪目:“兄长,我们回去,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我们再说。”
蓝竹也感到自己真的是有点累了,很是倦怠,所以他顺从地点点头,慢慢往回走。
余英将蓝竹送回住处,看着蓝竹洗漱完毕,躺到床上睡好,才关好门,回自己的院子。
等到余英洗漱了睡到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想起,王平曾经给她讲过的,陆一展一晚上都在床上翻来翻去,她第一次体会,心里装着太多事,真的是想睡都睡不着。
余英想着蓝竹的事,一直失眠到凌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到余英睡醒,天已大亮,余英翻身坐起,透过窗户,才发现蓝竹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余英明白,蓝竹昨晚可能也睡得不好。
她迅速起床,梳洗完毕,开门请蓝竹进来。
“兄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月吟?”
“看到你睡得香,所以没有叫你。”蓝竹坐在案几前。
余英看到蓝竹眼底的那团青色,心里叹了一口气。
“兄长吃饭了吗?月吟去拿早餐。”余英轻声问。
“没有。”蓝竹摇摇头。
余英这才注意蓝竹一身的寒气,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
余英倒了一杯热水给蓝竹:“兄长稍微喝点水,月吟马上回来。”
说完月吟快步出门,往厨房走去。
蓝竹在外面站的时间长,余英怕他寒气入侵,专门给他熬了一点姜汤,和饭菜一起端到房间里。
蓝竹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姿势和余英离开时没有两样,水也没有动。
余英连忙将饭菜放桌上,端起那碗姜汤:“兄长,寒气重,先趁热将这碗姜汤喝了。”
蓝竹看了一眼微黄的姜汤,也不言语,一口饮尽。
余英见蓝竹将水喝完,将筷子递给蓝竹:“兄长,什么事都先吃完饭才有力气,我们先吃饭。”
蓝竹接过筷子,颔首,继续无言地吃饭。
余英给他夹菜,看着蓝竹和平日里一样,细嚼慢咽地乖乖把自己碗里的饭吃完了。
余英松了口气,只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再高的坎终有翻过去的时候。
吃完早饭,蓝竹和余英就准备返回武都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差不多已经全部达到。
只是回去的一路上,蓝竹的情绪都不太好,一路都沉默着。
余英想起那次自己第一次知道了自己是梅家人,也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不愿意面出来,一个人躲在在自己的世界里逃避着。
现在蓝竹的情况和自己当时差不多,甚至在某些方面而言,蓝竹此次遇到的比自己当时的情况更难。
所以一路上,余英无微不至地照顾蓝竹,就如同他当时照顾自己一样。
这样行进了几天,终于快到武都了。
余英想着,回到若虚斋,一定多给蓝竹做好吃的,她发现蓝竹和自己一样是个吃货。
只要能好好吃饭,总能顺利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
回到若虚斋,已经是晚上了,无疑很高兴月吟和主公能回来。
余英和蓝竹简单吃了晚餐,就早早地各自回房间上床休息了。
这几天坐马车很累,现在终于回到家里的床上,终于可以躺平了,余英很快就进入梦乡。
而蓝竹那边,这几天心力交瘁,他也终于沉沉睡去。
陆一展的暗影们,先于余英他们回到武都。
当陆一展知道余英回到人若虚斋,趁着夜色匆匆赶来,看到余英因为疲倦很快入睡,纵然有很多问题需要答案,陆一展也不忍心叫醒余英。
陆一展就那样,在余英外面的站了很久,才慢慢回到武威司。
昨晚睡得很香,余英在早上准时醒来。她想着先去厨房给蓝竹熬一些粥,所以洗漱完毕就顺着小径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