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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其实,这么几个月月吟一点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估计后面也没什么希望恢复了。所以师尊真的是在宽她的心。
余英有点小小的感动,笑着点头:“嗯。谢谢师尊。”
“那你和水清下去吧。山空留下。”师尊朝他们挥挥手。
余英和水清拱手作揖:“弟子告退。”
然后两人转身走出房间。
等走出了好远,余英突然听到水清舒了一口气。呼——
余英不免失笑:“水清师兄,有那么夸张吗?”
水清笑看余英一眼:“月儿师妹,也是你在,师尊才如此好说话。如果我们单独见他,光是看他那张冷脸,都要被吓死。”
水清送余英回她的房间,外面下着雪,有点冻手,余英刚才痊愈,身体虚弱,不便在外面过多逗留。
走到拐角处,余英瞟见,很远的一处回廊,有两个徐徐而行的男人,其中一个戴着斗篷的男子,走路的姿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余英心里一阵奇怪,我都又穿越到其他人的身体里了,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
难道,这名男子,月吟很熟悉?
又或者
余英一个激灵,心中腾起一点点希望。
身边的水清看到余英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不动,奇怪的回头,才发现余英是看着远处的人影。
“月儿师妹?”水清拍了拍余英的肩膀,“有什么不妥?”
余英回神:“哦,没什么?”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余英知道这位水清师兄,性格跳脱,心思单纯,关键是真心对她好。而那位大师兄山空,太沉稳了,往往让她看不透。
今天大师兄被留下了,现在只有余英和水清两个人。
所以余英也就悄悄地拉拉水清的衣袖:“水清师兄,我想问点事。”
“好啊。”水清一口应下。
“那个,我们是什么门派?这是在哪里?”余英还是略微踌躇了一下开口。
水清听到余英的问话,拉着余英快速回到月吟的房间,关上门。
“月儿师妹,你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水清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
余英垂下眼眸:“师兄,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水清看着余英有点委屈的样子,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我本来还以为你是装的。还说趁着今天大师兄不在,给你讲讲那些可以装,那些不要装。”
余英看到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水清,现在突然像换了一个人,安静又稳重。
“你全部不记得了,其实也好。”水清低头看了一眼余英,“你大概不知道,我们一起的好些师兄,突然某一天就会不见了。”
余英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水清。
水清一脸的落寞:“你是天之娇女,自然不知道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的师兄的遭遇。”
水清摸摸余英的头:“月儿师妹,那些没有来的人,都是因为弱,没有价值而被放弃了的人。”
“其中就有我的好朋友,我们同日进的师门,两个人的友谊是一天天渐渐积累起来的。”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清晨训练突然没有看到他。”水清的眼眶有一点泛红,却极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头一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讨论问题,有师兄过来,说师父找他,他就跟那位师兄走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消失了。”水清叹了口气,一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
余英本就见不得人眼泪,看着这个成天活活泼泼的男子忽然在你身边流泪,她忍不住抬起手,把水清脸颊上的泪花抹去。
水清睁大眼睛看着余英,任由她暖呼呼的小手在他的脸颊上抹。
余英突然有一丝错觉,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子,好像一只毛毛兽,正温顺地等着她去揉毛毛。
余英不由自主地准备把手伸向水清的头,伸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妥。然后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水清伸手揉了一下余英的脑袋:“月儿师妹,你全部不记得了,其实也挺好。”
“虽然你是单独训练,没有经历过我们失去同伴的滋味,但从小到大,那些魔鬼般的训练,那些炼狱般的折磨,已经让好多师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水清双手扶住余英的肩膀,轻声叫她:“月儿师妹。”
余英抬起头,看到水清明亮的眼睛里,好些星星在闪耀:“我、你、山空师兄,我们是唯一几个,还守住本心的人,还没有成为杀人机器。”
其实在水清的讲述过程中,余英心里一直在不断地叹气,如果不是穿进了月吟的身体,她怎么也想象不到,有这样一群人,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真是太可怜了。
水清注视着余英的眼睛:“所以,月儿师妹,我希望你也一直守住本心,不要变成铁石心肠的机器。不要和那些人一样。”
“嗯。”余英点点头,“师兄放心,我不会变的。”
水清脸上露出笑容,不过笑容转瞬即逝:“本来以为你的失忆是装的,还想给你说,其他的可以装,但功夫这个事不能装没有。”
水清脸色渐渐转为凝重:“这里没有价值的人,就会像我的伙伴一样,消失。”
水清放开扶着余英的双手,侧身看着远处:“但是,月儿师妹,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