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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书店内灯开着,靠里的凳子上坐着个姑娘,正在搓手环看着四周,费廉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你不怕坏人吗”费廉瞧着她大晚上在街上游荡着,现又跟自己到了书店,未免胆子也太大了。
“我不怕”声音是小女孩的稚嫩,还带着些被冻着后鼻音,她换了副讨好的笑容看着费廉。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费廉打量着她,齐耳的头发毛毛躁躁,身上衣服也是旧的,灯光下看还有些脏。
她盯着费廉看,眼眶泛着泪花。
“唉,你别”费廉赶紧制止她,想着刚刚还狐狸般的心机,这下倒又要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皱起眉来说道,“你就在这椅子上歇一晚,明早就走啊”
女孩看着费廉去了被子丢在长椅上,然后咚咚的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费廉在楼上忍不住打了个寒碜,那样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是真哭起来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到时候再赖着自己要钱,那岂不是要栽了。
费廉早起没见着人影,以为是知道害怕溜回了家,哪成想傍收拾东西正要关门时,她又窜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费廉没好气的道。
她竟没回答费廉,自顾自得坐回昨晚的长椅,低头拍了膝盖裤脚的土星子,慢悠悠的抬头说了句“被子”
什么,费廉心中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要不是她年纪小就要把人拎着扔出去。
“你真当这里是酒店呀,还要我给你拿被子,走走走,我不认识你”
“我明日就走”她声音沙哑了许多,无辜眼神看着费廉,眼睛红肿着的。
费廉硬下心来,说道“我看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不收留你”
“这是你欠我的”女孩一字一句的慢慢的说着。
“笑话,我欠你什么”。费廉将眼前的人仔细看着,短发和脏兮兮的衣服的衣服都没变,身上的泥不同路边的黑色泥,只有山间深挖才是这种。他想着今天的日子,费廉话都结巴了,“你是你是王五的妹妹王愿”
“他叫王宏,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应该像猫儿狗儿随便改了名字”王愿眼中露出恨意,缓缓又淡下去“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费廉停了下,“那你明天去哪里”。
王愿没有回答,费廉猜着她的心思,试探的问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王愿面露痛苦的回忆起来,“哥哥好几日没写信给我,我很担心从学校请了长假,去码头也找不到哥哥,同乡说他偷东西被陈老爷绑了,我哥不会偷东西,更不会像告示上说的那样杀人。
我跟了几日,我问了许多人,有个人和我说了许多,还给了我这个。”王愿从衣服口袋拿出木钗,上面的血迹也都被洗掉了,她继续说道“警察厚葬了我哥,告示的事可以算了,可陈老爷他害死了我哥,总要偿命的”。
费廉看着那根木钗,猜到了是保管证物的警员,那个笨蛋,告诉这样一个小姑娘真相又有什么用。
“你多大了”费廉转移话题想劝一劝她,这样半大的孩子,要不就在校学习,要不就在家中待着,只她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不知这样过了几日。
“十七,你问这个做什么”
费廉看她小小的模样,以为只有十三四岁,为缓解尴尬咳了咳,“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这应该也是你哥希望的”
“可我哥死的冤枉,这仇不能不报”语气中透着强,倒真的像她哥哥的模样。
“你这样你这样去能做什么,去送死吗”
“我不怕死,我只怕不能杀了他”。王愿紧紧的捏住衣角,呼吸也重了起来。
“你要是真有办法早就去做了,也不用天天蹲在酒店门口,我说了对不对”
王愿自然是听懂了费廉的话,陈老爷出门都是小厮跟着,连近身都不能,想到这她抱着胳膊,压抑着声音埋头哭了出来。
费廉才清净了几日,此时忍不住的凶道,“你别哭了”,这句话吓住了王愿,她止住哭声抬着头看着他。
“嗝嗝”一声接着一声的打起嗝来。
费廉给王愿倒了杯水,劝着道“想报仇也是要想法子的,只要人还活着,办法就可以慢慢想的,先喝水,等一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