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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直到裴宁宁出院那天,她都没有见过靳然。
只是断断续续的从哥哥们那里得知一些消息。
什么靳然亲手捣毁了那个地下医院,翻出姑姑几年里犯罪偷税的证据,把姑姑和全部没良心的医生送进了局子。
还有他断掉对叶妩曼的一切支持,收回所有资产,任由其自生自灭。
以及他在多番试探加强攻,甚至搬出了靳爷爷都没有稍微靠近裴宁宁的病房时,彻底放弃怀柔政策,开始主动攻击。
他不顾一切的调用一切势力和手段,全方位多产业,不遗余力的对裴家进行打压。
目的很明显。
他要见她。
裴家人自然不可能妥协,两家人本就斗得如火如荼,现在添上各行各业,吵闹得更是不可开交。
江城豪门一阵腥风血雨,夹在其中依靠靳家和裴家为生的小企业都苦不堪言。
事情的转机在裴宁宁出院那天。
她裹着厚厚的毛毯,坐在轮椅上,敲开了书房的门。
“宁宁。”裴其州立刻放下手里的电话,快步走过来。
“你过来做什么,怎么不好好休息?”
“大哥是在和靳然斗吗?”她怔怔的问。
裴其州摸了摸她的脑袋,心疼的把毛毯往她身上塞了塞。
“谁在你跟前嚼的舌头。”
“还用她们告诉我吗?”裴宁宁笑笑,“网上现在消息都传遍了。”
“你不用担心。”裴其州轻声哄道:“大哥一定替你出气。”
裴宁宁摇了摇头。
她把手臂从毛毯下拿出来,有些吃力的握住裴其州的手。
她低声说道:“大哥,你们不要再和靳然斗了好不好。”
“你说这个做什么?”裴其州拧眉,眉色虽厉着,但还是舍不得对她说重话。
他问,“难不成你还舍不得他?”
裴宁宁摇了摇头。
“我不会再和他有关系了。”
她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大哥你再这么浪费精力在我的事情上面。”
“说什么浪费?”裴其州抿唇道:“亲兄妹之间怎么说这个?”
“是真的。”裴宁宁认真的看着裴其州的眉眼,她说道:“我不想让大哥再因为我的事有原本不必要的损失。”
“这让我觉得我会拖累你们。”
“宁宁——”
“大哥。”裴宁宁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不要再和靳然斗了好不好。”
她的身子有些颤抖,“我已经不完整了,我不能让大哥你们也丢掉东西。”
“宁宁,你别这么说。”
裴其州蹲下来,攥住裴宁宁软白的手心,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你没有不完整,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
“我们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自责。”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妹妹。”
裴宁宁笑了笑。
她低声说道:“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是真的对我好,我才不想让你们为了我再有无妄的损失。”
“靳家与我们斗到最后两败俱伤,谁也没有个好结局。”
她轻声道:“大哥,靳然那边我去说,你不要和他再斗下去了,好不好?”
裴其州还想说什么,就被裴宁宁打断。
她含着泪意哀求。
“大哥,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不要再让这件事继续下去了。”
“每次看你们为了我操劳,我就好难过,恨不得自己直接就在手术台上——”
“说什么傻话!”
裴其州连忙堵住她的嘴,帮她擦着眼角的泪,嘴里不住的哄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大哥答应就是。”
他顿了顿,不放心的警告道:“不过你不准见靳然。”
裴宁宁点头,“我知道。”
“我就给他打个电话。”
最后,裴宁宁是在卧室里跟靳然打的电话。
指尖纤细柔白,她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拨通了靳然的电话。
手机背面贴着的手机壳略微有些硌人,她费力揭下来,扔在地上。
哆啦a梦无辜的眉眼望向她,似乎在谴责她扔掉它的残忍与不近人情。
——电话通了。
靳然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小阿飘,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啊!伤口是不是很疼?”
裴宁宁眨了眨眼睛。
她笑出了眼泪。
她质问道:“你问我疼不疼?”
“你说呢?”
“刀子割在我的身上,生生挖下我身体的一部分,你说我疼不疼?”
她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那边靳然顿了顿,随即语速极快,解释的语句连珠冒出来。
“小阿飘,你听我说,我没有让那人把你迷晕,都是你姑姑她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一回来就知道你的事,我吓得要死,想见你却一直被你大哥拦着。”
最后,他小心翼翼的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裴宁宁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
她问:“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