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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现在无人看守,众人完全可以逃离,之所以有这种反应,恐怕真是给吓得还没回过神儿来。
“现在不就可以逃吗。”说着,楚归荑便用乌金匕首割断了绳子。
见着绳子解开了,楚归荑的妖孽师傅又恢复了神采,“奶娃娃!你故意的!”
“嘘~”楚归荑拉着百里罂和自家妖孽师傅躲了起来,留下了还没来得及救的三笙。
暗处里,三人只见跌跌撞撞走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走进两具女尸剩下的骸骨里,跌坐在里面,呜呜地哭了出来。
楚归荑收敛了气息,从他背后走近,忽然,那男孩儿反手就击在楚归荑的心口上,楚归荑不得不惊讶于这男孩的力量。
男孩见着生人,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人,做什么?”
楚归荑自知不是对手,空有一身内力无处施展,便道:“秣陵楚氏还淳,想找你问一些事。”
…………
男孩背过了身,显然没在乎楚归荑的回答,像是不知秣陵一般,反而道:
“你们走吧,再不走便来人了。”
而楚归荑却不死心,她心中有疑问,便上前几步。
不料,那男孩儿又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楚归荑的脖子,“还不走!”
楚归荑呼吸困难,难以置信,这男孩力气如此之大,一旁的妖孽师父和百里罂一时手足无措,敔笙这时恢复了些神智,眼看着楚归荑呼吸困难,立马挣脱了绳索奔来,几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使楚归荑从他手中挣脱。
而在楚归荑怀中的血凤玉坠项链也被拽了去。
男孩儿腥红的双眼,看着手中的血凤玉坠项链,忽然一下跪倒在地喊道:“血凤!血凤!血凤!……”
没一会儿,火光又将楚归荑一行人包围,当那老族长亲眼见着那血凤玉坠项链时,居然率众人齐齐跪地……
楚归荑内心被此番举动弄成了一团乱麻,但看着这些人眼下对他们没有了敌意,所以脸上始终保持着镇定。
眼眸凝萃出寒光,自众人身上划过,冷冷发声言道:
“我能凭着血凤玉坠问一些事吗?”
随后,楚归荑一行人被请进了一间帐篷里,帐篷里摆着高桌椅,老族长端出了一幅茶具……这些较高文明的产物,与楚归荑眼前的“文明”并不相配……
“你们是何人?”楚归荑直勾勾地盯着老族长问道。
老族长垂下头,忖度须臾后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们原是抚安城的抚安军。”
“抚安军?”
“这,这怎么可能?抚安军是所有边境守军中最勇猛的一支军队,怎么会如你们一般?”楚归荑的妖孽师父怒声喝问,看样子是知晓其中些许事情的。
默默无言中,一种莫名的压抑气息在房内流转,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说下去。”楚归荑对过往的世事不太了解,纵使知道,也只是从易深先生口中得知的,琐碎不具体。
“抚安军原是战王府沈小姐自上将军坑杀南蛮二十万后在边境组建的一支军队,目的是维护云皓国与南蛮国边境的安宁,而在十五年前……”说到这儿,老族长哽咽到不能发声。
“战王府,沈小姐?”楚归荑看向自己的妖孽师父,眼神索要着答案。
“已故的皇后,你少年郎的母亲,一个奇女子。”楚归荑的妖孽师傅回答道。
“已故?什么已故?……”此时,老族长和在场的几位老者突然躁动起来……见场面失控,楚归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待众人安静后,冷声道:
“被奸人陷害而死,也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两件事多半有关联,先将你们的事说清楚。”
众人花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老族长复又开口道:
“十五年前,南蛮异动,发起战事,占领了抚安城并控制了抚安城与帝都的联系渠道……抚安军被逼入此地,而此地穷山恶水、草木不长,前方瘴林毒气弥漫、恶兽纵行……抚安军多次想与帝都取得联系请求支援,可……可、始终耗不过这损兵折将的速度!于是,我们……我们放弃了……我们、开始了吃人……我们告诉后代,吃掉故去的亲朋,他们的血肉便会与我们融为一体,他们的灵魂便会和我们一起长存,而得到永生……”
“简直荒唐!竟拿这个做你们残忍恶行的借口!”一向顾全大局、温柔和善的余笙怒喝道。
在座的年长者都缓缓低下了头……楚归荑何尝不知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抚安军此举,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但楚归荑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
“姑娘,我们的确是在苟活,可我们这十五年来也在等待沈小姐回来带我们杀回去,可现在……”说完,众人都露出了无奈之色。
云皓国的版图缩小了那么大块地,十五年了还没人看出破绽。
其中种种,不敢深究。
“那抚安城,你们可有什么消息?”楚归荑敛了容色问道。
“有!刚才外面那小子就是几个月前派进抚安城里回来的。”老族长道。
楚归荑望向刚才那个男孩儿。
抬步离去,并抬手示意众人散了。
楚归荑将男孩儿带到那两堆尸骨旁,男孩默默背过身蹲下,见男孩儿细细地整理尸骸,动作迅速,便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