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培一言难尽地看向他父亲，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谁知顾宪章铁了心地不放过他，“儿子，要不要让厨房给你炖些补品啊？”
见儿子难堪，王秀琴白了丈夫一眼，“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些，你不觉得难为情，儿子觉得难为情。”
顾宪章大气地摆了摆手，“食色性了，有什么可难为情的。”
顾元培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不靠谱的父亲根本是故意为难他。
他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姜甜，不咸不淡镇定自若道：“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
什么叫也就那样？说得跟他试过一样。姜甜微不可查地轻嗤一声，趁火打劫道：“既然如此，你今晚放我回家吧！”
闻言顾元培侧眸瞪向她，旋即弯了弯唇，轻描淡写道：“做梦！”
“我明天一早就过来还不行吗？”她着急回去帮郭恒翻译顾元墨给的文件，再推下去，只怕郭恒会露馅。
他一露馅就没办法出名了，出不了名还怎么遗臭万年。
这是连锁反应有木有。
顾元培没瞧她一眼，丢了张牌道：“不行！”
既然你不仁就别怕我不义。姜甜以帕掩面泣道：“你好歹容我松快一晚上，你那么不知节制，我今晚要是还留下，可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这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也不知是谁带的头，纷纷低头憋笑起来。
别人顾忌顾元培，顾宪章不顾忌，笑得爽朗又大气，拍着他的肩膀道：“不愧是我顾宪章的儿子，好样的！”
姜甜目光在父子二人身上来回转悠着，心说这两人真的父子吗？不靠谱的爹要如何基因变异才能生出这么一本正经的儿子。
顾元培本就脸热，这下更脸热了，只能用更冷的脸压制，除了压制身体的热，他还想把在场人的笑都冻住。
他略显无措地瞪着她，良久才憋出句，“闭嘴！”
“别慌啊！”顾宪章摆出一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模样，“我让厨房多给你们炖些补品，你们年轻，不会有事的，想当年我……”
“诶！你踩我脚干什么？”
王秀琴瞪他，心说这样的二货到底是怎么当上大帅的，当着晚辈的面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怕人笑话。
“大帅中午喝多了酒，姜小姐别见怪。”王秀琴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姜甜心中了然，敢情顾元培是随了母亲。
“大帅他……挺有意思的！”
这是真心话。
闻言顾宪章笑得更放纵了，“好好好”一连三个好，把相见恨晚的情绪展现的一清二楚。
他看向顾元培道：“这女人投我脾气，我喜欢！”
“你喜欢？”顾元培一脸戒备地看向父亲。
不会是想娶她做第六个姨太太吧？
看他表情顾宪章就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你想哪去了？老子再怎么浑蛋也不会跟儿子抢女人。”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她娶了，太太、姨太太的都随便。”
王秀琴无语，“老爷，别忘了，姜小姐有丈夫的。”
“元培，你还是让姜小姐回去吧！”
“我会让她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王秀琴啧了啧，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