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慕鸾已经睁开了眼睛，手指在微微收缩。 见贾蓉没了动静，她缓缓放松。 好一会，她转过身，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索的看着贾蓉，夫君？ 慕鸾其实并不太理解这个词。 手指戳了戳贾蓉的眉心，慕鸾小孩子一样笑了笑，他比那些人要好看许多，尤其眼睛，她越看越喜欢。 在接下来的几天，贾蓉是把家庭煮夫，奶爸，导游的活都干了，嗯，还是钱袋子。 领着慕鸾母女把随州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而在这样的相处下，锦儿和贾蓉亲近了许多。 街市上，贾蓉把锦儿架在肩上，让她能瞧的更远。 “狗子！” 锦儿瞥见一个小男孩，叫喊道。 小男孩约莫四、五岁，听人喊他，不由转头看过去。 “阿锦。” 小男孩屁颠屁颠，挣开他娘的手，就跑了过去，锦儿生的漂亮，跟玉做的一样，医馆一带的孩子都爱同她玩。 还为了以后谁娶她，打起来过。 但这两天，医馆关门了，他们偷偷探墙头，也没瞧见人，正伤心小伙伴不见了。 不想在这里碰上了。 “这是我爹爹。” 锦儿被贾蓉放下后，拉着他的手朝狗子炫耀道。 这下没人再可以说她是没爹的孩子了。 贾蓉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酸不已。 “你真是阿鸾的夫君？”狗子的娘过了来，看着贾蓉，问了一句，怕这气派的公子哥，是拐人的。 “当年进京做生意，出了些意外，大舅兄又带她们搬了家，前两日才寻到人。”贾蓉温声回道。 “阿锦，你舅舅呢？”狗子娘看向锦儿。 “舅舅出诊了，让爹爹照顾我们，李婶，舅舅说了，他就是我爹爹。”小丫头仰起头，认真道。 既然是邵宗绥说的，那应该错不了了，狗子娘笑，“我之前还同人猜测过，阿锦娘那么好看，嫁的肯定不是寻常人，今儿一见，可不是吗。” “过奖了，平日有劳你们对她们母女的照顾，我刚瞧你是从纺织机铺子出来的，可是有那个意向？” 狗子娘苦笑，“就是瞧瞧，家里虽也有些余钱，但买那个，还是不够的。” “可巧，我那正有一个，却是不方便带着回京了，你要不嫌弃，就以一层价给你了。” 这妇人颇忠厚，从刚才看，平日应该没少关照慕鸾她们，贾蓉乐意卖个好。 至于为什么不白送，人家不定会要。 “这，这可太谢谢了。”妇人喜不自禁。 询问了妇人的住址，贾蓉抱起锦儿，牵着慕鸾离开。 “狗子，我回头再找你玩。”锦儿跟狗子告别，小脸上，是灵动的神采。 有父亲宠爱的女孩子，确实会更自信和底气。 “爹爹。” 回去的路上，锦儿抱住贾蓉的脖子，轻轻喊了一声，被贾蓉抱着的感觉，和舅舅阿鸾都不一样，很安心。 “爹爹，你别丢下我了，阿锦会听话的。” 锦儿看着贾蓉，很低很低的说道。 贾蓉眼眶一热，差点滴下泪来，“爹爹怎么会丢下锦儿呢，你在哪儿，爹爹就会在哪儿。” 贾蓉贴着锦儿的额头，柔声道。 慕鸾看着他们，晃了晃脑袋，脑子里似乎有个虚幻的身影在慢慢凝实。 晚间，锦儿睡了后，贾蓉照例往慕鸾那边挪。 这一次不只是靠近，他伸手揽住了慕鸾。 慕鸾身子一僵，不知所措起来。 那边贾蓉已经满足的睡了过去。 一天进步一点，慢慢的，她会全身心信赖他的。 在贾蓉气息的包围下，慕鸾脑子越发混沌，某个身影也越来越凝实。 “早，娘子。” 清晨，贾蓉对上慕鸾的眸子，含笑说道。 在慕鸾额头上亲了亲，贾蓉准备早饭去了。 小米粥配小菜，再加上水煮蛋，嗯，很养生的一餐。 将早饭预备好，贾蓉去给慕鸾还有锦儿洗漱。 瞧着两人动作同步的喝粥，贾蓉没忍住笑了，拿起鸡蛋，贾蓉剥了起来。 因着他的笑声，慕鸾抬眸看了看，瞧着他剥鸡蛋，眉心紧蹙了起来，似乎有画面在脑子里闪过。 “贾蓉。”慕鸾轻轻吐字。 贾蓉猛然抬头，慕鸾眸子已经重新恢复成纯净的样子。 贾蓉笑了笑，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 下午，玩了大半天的锦儿，在外间睡熟了过去。 贾蓉收拾着地上的摆件。 慕鸾在院外，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她看着贾蓉，眸色渐渐加深，揉起了额头。 “慕鸾，你个母夜叉！” “慕老板，收起这套吧，我可不是那些纨绔子弟。” “慕鸾，你就不疲倦吗？” “慕鸾，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了去。” “慕鸾……” “……” 越来越多的声音涌进来，慕鸾捂着脑袋蹲下了身子。 “慕鸾！” 贾蓉往外一瞧，哪还顾得上收拾，急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 “我去把邵宗绥找来。” 一把把慕鸾抱起来，贾蓉就要先将她抱上床，再去把邵宗绥找过来。 就在贾蓉要走的一刻，慕鸾拉住他，敛眸低语，“我想起来了。” 贾蓉脚步顿住，转过身，他看着慕鸾。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我之间，我都想起来了。”慕鸾坐起身。 “所以，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贾蓉在她身旁坐下，“可以啊，慕老板，不是说，东宫那个人不是你，那你解释解释锦儿呗。” “你可别跟我说，那是你捡的？” “哪捡的，能跟你长的这么像，我去捡个几车来。” 见慕鸾不语，贾蓉叹了一声，伸手将人揽住。 “对不起，这几年，未照顾你们母女分毫。” “慕鸾，我对你，是喜欢的。” “我此生，缺憾甚少，唯独你，每每想起，都难以入眠。” “慕鸾，这世间，不乏阴暗的角落，但更多的，是阳光，你信我，信我一回。” 贾蓉手收紧，话语里都是诚挚。 好半天，慕鸾纤手才动了动，“贾蓉，你当真不会负我吗？” “我虽风流，但绝不滥情，许诺了，就是一生。” 贾蓉把慕鸾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以人格、身家性命立誓，这一生，宠你，爱你，不离不弃。” “媳妇，随我回京吧，这世间女子所期盼的，我都会给你。” 瞧着贾蓉真诚的眸子，慕鸾抿了抿唇，“我需得……” 慕鸾话未说完，贾蓉噙住了她的红唇。 在贾蓉的挑动下，慕鸾手环上了他的背，两人拥吻着，慕鸾身子渐渐靠向床榻。 “别，阿锦……” “她没一个时辰不会醒，人睡在外间，听不到的。” “你，你需温柔些。” 东宫那次，实在没给慕鸾留下什么好印象。 贾蓉没说话，用行动表达。 浪潮一次次将慕鸾淹没，抚着贾蓉的眉眼，慕鸾手指收紧，身子后仰。 她不敢所求太多，有阿锦就够了。 可心里当真就没有期盼？ 若是没有，又怎么会因为贾蓉，把一切想起来。 顾念锦儿，贾蓉只要了慕鸾一次，这女人的身材是真的绝，看一眼就能燃起人的欲念。 将慕鸾圈在怀里，贾蓉瞧着她，眼神缠绵。 “娘子，可够温柔？” 慕鸾不看他，听着贾蓉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稳。 他这里，应是可以栖息的。 “锦儿是你自己喂养的，还是请了乳母？” 把玩着慕鸾的秀发，贾蓉闲话。 “你不是总爱戏言，我一个能喂养两。”慕鸾白他一眼。 贾蓉笑出声，低头咬了咬慕鸾耳朵，“也没说错啊，规模确实极可。” “是不是很喜欢？”慕鸾挑眉，瞥着贾蓉，似笑非笑。 贾蓉咳了一声，“我去给你打热水来。” 再一个被窝待下去，他真要控制不住了。 下床之前，贾蓉在慕鸾唇上亲了亲，“我对娘子，哪哪都喜欢。” “瞧一眼，就难以自持。” “好色之徒。”慕鸾抚了抚贾蓉的脸，笑嗔。 在贾蓉跟慕鸾收拾好半个小时后，锦儿才揉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醒了。” 贾蓉把人抱起，穿上外衣。 “爹爹，阿鸾呢？”锦儿环顾着。 “在里屋，娘亲也累了，这会，睡着呢。” “我们去厨房，今晚做糖醋排骨，锦儿给爹爹打个下手好不好？” “好。”锦儿乖巧的点头。 贾蓉在她脸蛋上亲了亲，抱着人去了厨房。 睡了约莫半个时辰，慕鸾从床榻上起身，听着外间传来的说话声，唇角扬了扬。 “醒了，还差个汤。” 看见慕鸾，贾蓉把儿童故事书放下，朝她笑道。 慕鸾回以一笑，过去把锦儿抱了起来，这几年，她虽一直都陪在锦儿身边，但更多的是玩伴，而非娘亲。 “阿锦。”慕鸾凝望着女儿，眸子里有着湿意。 “阿鸾怎么哭了。”锦儿小手擦着慕鸾的眼泪，啪叽亲了几口。 “洗手用饭了，晚上带你们去看烟花。” 贾蓉走过去，瞧着这一大一小，温声道。 一顿饭，较之前，更为温馨。 将锦儿架在肩上，贾蓉一手扶她，一手牵着慕鸾，在灯火的映照下，慕鸾美的不可方物。 “娘子，你真好看。”贾蓉由衷夸道。 慕鸾瞧着他笑，两人手指收紧，看着上空绽开的烟花，互视一眼，脸上都是绽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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