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岚脸色一变，掩住眼底的异样，闷闷地说：“我去国外参加了一个医学机构的临床研究。是专门针对我这种病的新药，没想到，真的延缓了我的病情。可这个药的副作用很大，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
许如清心里针扎般的难受，她还想问清楚自己的身世。
可现在，她真的问不出口。
既然于岚不想说，那就说明，她不想让她知道。
如果她问，于岚一定也会难过吧？
终究，许如清还是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道：“您在国外，是一个人生活吗？真的没有人陪您一起吗？”
她不太相信于岚身患这么重的疾病，可以一个人在异地他乡活了这么多年。
就算如此，那经济来源从哪儿来呢？
于岚支支吾吾的道：“我在国外也可以打工赚钱。你别问这么多了，那些事，我不想提。总之现在我回来了，我们母女一定要站在统一战线，明白吗？”
“我知道了。”
许如清沉闷的答应着。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母亲变成了这样？
变得那么不光明磊落，变得那么歇斯底里。
于岚望着许如清，颤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如清，你知不知道我当年有多爱你爸爸，我为了她付出了多少？可换来的，除了背叛和伤害，还有什么？你要理解我啊。”
“我理解。”
许如清低着头，纤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失落和难过。
她当然理解，她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沉默了良久，许如清重新望向母亲，问：“妈，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都不想问问我经历了什么吗？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是怎么过的这五年吗？”
于岚微微一怔，顺着许如清的话道：“你……过得也不好吗？厉慕承没有好好对你吗？”
许如清心底空落落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了。”
如果是以前，她很想扑进母亲的怀里哭一场，告诉母亲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倾诉的欲望都不再有了。
于岚并没有意识到许如清的想法，而是道：“如清，我看到最近网上和杂志上，都是你的照片。你现在发展的这么好，难道，不是厉慕承的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