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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五这时跑了进来,看到了满地的狼籍。
和站在那些狼籍中间,看上去神情又是愤怒,又是无奈的秦王爷。
他赶紧劝着丁夙夙说,小姐,您就不要气了,那个欢喜已经被放下来了,小的也命人找郎中给看伤了,您……
秦五的话没完,那边秦傲天就吼上了。
“秦五,你敢……”
秦五赶紧给王爷递过去一个眼色。
用嘴努努丁夙夙。
那意思,王爷,您啊就先不要再犟了,还是先哄好眼前的这位吧!
秦傲天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丁夙夙哇的一声,就扑到了床上,大声地哭起来。
秦五悄悄退了出去。
秦傲天站在那里,看着丁夙夙哭得是柔肠寸断,他的心里也对自己有了些怨气了。
欢喜不过是一个奴婢。
在这个府里,她因一个亡国奴的身份,一直就被那些下人们欺侮。
可今天……
今天自己在早朝下来的时候,在皇宫外竟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也是一身的官服,看那衣衫他应该是泰兰歌附近城的一个知府。
本来在宫外看到个把官员,那也没什么值得他惊奇的。
可偏生那个人他是认识的。
他就是梅凝香和梅寒凌的父亲,梅平烩!
“呃?泰山老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秦傲天很是惊讶。
“泰山?王爷您过奖了,老朽可不敢再称呼是您的泰山了,唉,是凝香那丫头薄命,没有福气消受王妃之尊啊!王爷,下官此时是覃州知府,日后还望王爷您多多提拔,感激不尽了!”
说着那**烩就给秦傲天恭敬施礼。
这……
秦傲天一时愣住,对于**烩那言辞中的嘲讽,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还是在宋凝香刚嫁给自己的时候,**烩就在自己面前表露过,想要做官的意味。
但是秦傲天没表态。
而宋凝香呢,也是个贤惠的女子。
虽然她的父亲屡次让她在秦傲天面前提及做官的事儿,她都没有那么做。
她觉得那不是她一个女子该参与的事情。
若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毁了秦傲天的一世英名,那她是会内疚的。
也就是因为了她的善解人意,秦傲天很是珍爱她!
可**烩却对凝香恨恨的。
说是养大了女儿就是个赔钱货,一点利益也不帮着自己的父亲争取。
其实秦傲天不是没想过,关于**烩做官的事情。
他左右权衡,**烩这个人行事一向的就是自私狭隘。
骨子里铜臭气太重,贪婪心泛滥。
若是自己真的向皇上进谏,说是要举荐他做官的话,不要说是皇上和众位大臣要说自己怀有私心,欲要拉帮结伙。
就是自己的心里这关,那也过不去啊!
但凡一个做官的,那是要为百姓们谋福利的。
你出发点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江山社稷、在穷苦百姓的立脚点上的!
如此一琢磨,秦傲天觉得这个官,**烩是断然做不得的。
他的拒绝让**烩很是恼火。
曾几次痛骂梅凝香,说她是吃里爬外的恶女子!
为此呢,梅凝香也几次是哭着从娘家回来。
秦傲天看着很是心痛。
于是,在对凝香的感情上,又更近了一步,感觉她就是自己今生最相知的知己。
这也是秦傲天在她死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
现在,秦傲天看见**烩一身的官服出现在自己面前,气焰很是嚣张。
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正在这是,从朝堂里走出了左丞相**。
**烩一见**,立刻就满面笑容,急迎上去。
“恩师,学生都等了您一会儿了!”
“呵呵,平烩啊,劳你久等了哈!”
**呵呵一声,打着官腔。
“哟,那不是秦王爷吗?您也在这里啊?看看,守卫边疆您劳苦功高啊,皇上感念您的功劳,提拔了您的老泰山,位达知府,真是可喜可贺啊!”
**一脸很是诡异的笑。
哼!
隐隐的,**烩冷哼一声。
秦傲天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烩是巴结上了**了。
这个**在朝野上下,那可是跋扈得很。
仗着他的女儿是太子妃,他在泰兰歌城里,那权势与地位可是风光之极。
秦傲天冷笑,“如此事情,怎么在朝堂上皇上没说?”
“皇上怎么会没宣布呢?只是宣布的时候,王爷您不在场罢了!哈哈!皇上也是怕王爷顾及到举贤避亲的堪堪啊!”
**说完,就大笑起来。
**烩的嘴角也是漾起了得意的笑意,一直在奉承着说,都是宰相大人的提拔,平烩感激不尽!
边说,边用愤愤的眼神瞪秦傲天。
那意思,怎么样?没你,我照样当官,你什么了不起啊,不过一个率兵打仗的莽夫罢了!哼!
“好了,王爷您自便吧,平烩走,太子说要见你,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着,就带头走去了。
**烩紧赶几步,追上前去,叫着,恩师,恩师……
那语气简直是摇尾献媚之极,就恨不得给**提鞋子,添靴子了!
他们去找太子有什么事情?
前几天,老臣素崱答和自己说过,太子这段时间和**走得很近,时常混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素崱答的语气很是担心,太子年纪不年轻气盛,考虑事情不周全,就怕他一时被**等人蒙蔽,做出什么不适当的举动来啊!
秦傲天听后,心里还有疑惑,太子默琨,那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他小的时候,常常和自己一同骑着一匹马,去野外狩猎的。
他本质是个心地淳厚的孩子啊!
也是边疆的事务繁多,自己又刚和龖洛国一战。
所以近段时间,很少和太子有什么交流了,难道说他真的改了性子了?
就这样,秦傲天很是郁闷地回到了秦王府。
可不料,他刚进府,就被洗衣房的嬷嬷告知。
说是那个龖洛国的亡国奴欢喜,这几天一直在宣扬说是龖洛国比大燕国就是好,大燕国的富饶都是抢掠龖洛国而来的,诸如此类等等的话。
秦傲天一听就恼了。
他想到了丁夙夙,她一直就对自己不冷不热的。
说话的时候,也带了讥讽。
就好像她的内心里一直都瞧不起自己,瞧不起大燕国一样。
大概她的心理也如那个欢喜想的一样,自己是一个强盗,抢掠了他们国家的富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