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岁柠动作一顿,僵硬地回头,发现路里正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前。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他又继续说道:“岁柠小姐今天又梦游了?”
“那到没有,心情好锻炼一下身体而已。”她用力的敲打了几下窗户,纹丝不动,一点想给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索性直接顺着水管爬回了自己房间。
“岁柠小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锻炼方式可真是别致”。
“过奖过奖,一点小爱好而已。”她拍了拍手里的土,扒着窗户沿翻了进来。
路里的衣服有些凌乱,手里多了根拐杖,身体半倾,背靠在墙壁上。他将拐杖往旁边一放,从怀里拿出一个烟斗,朝她示意,问道:“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
他点燃烟斗,吸了一口。苍白的烟雾在他们之间弥漫开。
她并不太喜欢烟味,稍稍离远了些。
“抱歉。”他立马熄灭烟斗。
“没事,男人的小爱好,我理解。”
“可惜,岁小姐的爱好让我有些不能理解。”铜制的烟斗磕碰在石制的窗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理解万岁。”她故意笑的很夸张,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路里的脸上突然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站在窗前,阳光迎面洒在他的身上,却无端的透露出一股悲伤。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空气重归平静。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飘荡。
他拿过一旁的拐杖,轻声念了一句,“理解万岁。”然后直接转身出了房间。
岁柠有些莫名其妙,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了外面的扒门声。
她打开,饭团立马跑了进来。将它上下全部打量了一番,确认无事后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她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突然想起来狼太子可能还在楼上。
这是个关键人物,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她立马朝楼上跑。
刚走到楼道,就看见一群狼人士兵走下来了。
她往旁边一避,刚要跑下楼,就看到他们中间围着的那个人。
面具已经被摘下了,黑的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容,从帽子的缝隙里露出几丝白毛。他个子并不低,但是比起身旁的士兵还是矮了半个头。
他沉默地向前走,经过她时身形一顿,忽然转头,迅速地看了她一眼,表情晦暗不明。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被押走。
路里跟在队伍最后面,撑着拐杖慢慢地朝前走,经过她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了句,“好自为之。”
她并未回应,直接越过他,跑上了四楼。
房间的门敞开着,不大的房间一览无余。桌椅全部倒下,凌乱的散在四周。她刚刚喝过水的杯子和茶壶被全部摔碎,未喝完的茶水在地板上晕染出一道很长的水渍。
女孩子瘫坐在地上,灵动的眼睛里满含悲伤。有人进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岁柠叹了口气,蹲到她旁边,让两人的视线持平,问道:“你还好吗”
她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眼睛还是注视着地上的碎掉的玻璃碎片。试探地伸出手,锋利的裂口瞬间在她手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吮吸掉露出的血珠,整了整乱掉的裙摆,惋惜的说:“我还挺喜欢这个茶壶呢。”
岁柠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她将自己的裙子撕下来一块,然后慢慢地将地上的碎片一片片捡了起来,放到了碎布上。白嫩的手上不断出现血痕,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一滴滴地砸落在地板上。
“害。”她将米兰从地上拉了起来,拿过床头备着的药箱,将伤口仔细的消过毒,用绷带缠了起来。
她将茶壶的碎片用布包好,打上了一个结,递给了她。
米兰愣在原地,呆呆地接了过来,试探地喊了一句,“米莉?”
“什么?”
“没事。”她再次低下了头,手指攥紧了布包。
“米莉是谁?”她拾起地上唯一一个还能站的住的椅子,摆正后坐下。
“我姐姐。”椅子没有能坐的了,她索性直接坐到了床上,两只脚搭在床沿下,左右晃动。
洋裙的裙摆整个都铺在床上,像一朵漂亮的蔷薇花。
“为什么叫我米莉?”
“不为什么。”她拨弄着岁柠给她包扎时系的蝴蝶结,认真地说“你系的很好看。”
“谢谢。”她将椅子搬到床边,靠近了她,“你觉得我像你姐姐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她说完顿了顿,斟酌着开口,“味道很像。”
“味道?”
“对。”她凑近了她,埋进她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是青草和麦橘的香气。”
她闻了闻自己身上,什么味道都没闻到。
“你闻不到的。”
“那你的姐姐呢?”岁柠决定换个话题。
少女重新安静下来,半晌,转头看向她,问道:“我的头发乱了,你可以给我重新编一下吗?我想你给我系成这样。”她指了指手腕上的蝴蝶结。
“好。”岁柠拿过梳子,将她的头发解开,找了个丝带,随意的编了个麻花辫。然后拉到头顶,挽起来用丝带系了个蝴蝶结。
“好了。”
米兰拿出镜子,照了照,夸赞道:“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