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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怀着这个大腿没有抱错的想法，狐女主动问道：“主人，我们什么时候签订契约啊？”
“契约？”
“就是妖族认主的仪式啊，只有签订了契约，咱们才能算是真正的主仆……”
狐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其实对于签订契约也是比较惧怕的。
练气士为了防止妖奴反噬，想出来的手段都是非常严苛的。
一旦签订了契约，除非练气士主动解除，否则妖物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宁长生摇摇头：“我不需要这些。”
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
我也不会……
因为没人教，教了也不会使。
“可是……”
狐女有些踌躇，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隐隐还有些期待宁长生给自己一些捆绑束缚之类的。
这个想法让她有些脸红心跳。
先前她还以为宁长生忘记了，也乐得不用遭受这些。但是现在见到对方一直都不提这个事，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反倒让她有些心慌。
现在看来，的确是没有这个打算。
想了想，她幽幽说道：“主人，你是不是不打算收下我啊？是我刚刚没有让你满意嘛？”
“嗯？”宁长生皱眉：“为什么这么说？我既然答应收留你，自然不会反悔。”
“可是哪有这样的……”狐女低下头，尾巴不安地摇来摇去，“一点约束都没有，你就不担心将来我会反噬你吗？”
宁长生微笑了下，反问：“你会吗？”
“应该不会。”狐女弱弱地说。
宁长生又问道：“关于认主的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按理说，小狐狸自幼在山间长大，对人类的事情不应该这么清楚才对。
“是我认识的一个狐妖姐姐啦。”狐女道：“她当初认了一个练气士做主人，后来过了一百来年，那个修者死了，她的灵契也就自然解除，回到了山里。我们做了好朋友，她给我讲了很多人类世界的事情。”
“后来她在山里待了几年就受不了了，说是太寂寞了，还是繁华的人类世界有意思，于是就又离开了。”
“她说认主就是要签订契约，然后主人教你神通、赐你法器、给你灵药、助你修行，你需要听从主人的一切命令，譬如战斗和侍寝什么的……”
有些话她没好意思说。
那位姐姐还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先抓住他的肾……
宁长生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我不知道别人的规矩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清风观的规矩不是这样的。”
他的语气温柔且坚定。
“我会平等地对待你们每一个妖怪，把你们当做我的朋友。我如果需要你们帮我，也绝不是命令，而是互相帮助，同样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我提。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违背了你的意愿或者原则，你完全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强迫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做出了违背我的原则的事，我也不会徇私轻饶。”
“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则，就是无故不许害人，就像我也不会允许别人侵害你们一样。”
“万物有灵，众生平等。”
这番话似乎颠覆了狐女的认知，过了好一会儿，她仍旧呆愣愣的。
她反复咀嚼着宁长生的话，水蒙蒙的大眼中有光芒在闪烁。
宁长生又道：“先把赵玉龙的幻术解开吧。”
“嗯。”狐女乖乖点头。
她朝赵玉龙一摆手，赵公子只觉眼前一黯，突然发现眼前的狐女不知何时跑到宁长生身边去了。
他口干舌燥但精神满满，“小白姑娘，我这还有一首蒹葭……”
狐女小脸一红，蹭蹭跑进船舱里去了。
“嘿嘿。”赵玉龙笑了笑：“她听我念了两百多首诗，一定已经被我的才华迷倒了。”
宁长生微笑点头。
这世界上最开心的人，从来都是傻子。
他又看了眼眼巴巴望着江水的白灵儿，陷入了沉思。
论一个道士该如何学会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