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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浪握着竹笛,举起来打量,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点弧度。
认识这么多天了,林诗还是第一次见到牧浪这副兴奋的样子。
她忍不住戏谑道:“你会吹吗?可别用它去打架。”
牧浪看向她,摇了摇头。
他只在幼儿园跟着学了半小时,之后再没碰过。
“那你可得好好练了,学会了吹给我听呀。”林诗笑着,往旁边瞧了一眼,看到了那几本小册子。
她拿起来,随便翻了翻,上面有图有字,看着跟武功秘籍似的。
小时候,林彦给她请过教各种乐器的老师,不过她只喜欢听,对演奏不感兴趣。反而,林彦自己都觉得无聊至极的工作,她倒很在意,后来林彦也就不再逼她学音乐了。
林诗拿起练习册递给牧浪:“看着还挺复杂的。”
牧浪接过来,正打算按着学,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两人都朝门口看去,没过多久,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从车里走下来两名警察。
林诗拉了下牧浪的衣角:“扶下我。”
她是当事人,肯定得要她去做笔录,而且牧浪不能说话,怎么说她也得去。
牧浪刚才一味地沉浸在惊喜中,把林诗的脚受伤这件事给忘了,他把目光移到林诗的脚上,想了下,蹲了下来,把后背露在林诗面前。
林诗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笑了下,跳到牧浪的后背上。牧浪把她背了起来,往警察面前走去。
“谁报的警?”左边的警察出示了证件,问道。
“我。”林诗举了下手,然后指着旁边躺在地上的男人解释,“我回家来,这人藏院子里想偷袭我,幸好我同学来找我,才没被这人得逞。”
林诗苦皱着眉头,直视警察的眼睛。
另一位民警俯下身,看了看地上晕过去的男人。
“怎么样?”
“晕过去了,没大事。”
“先带回去。”
两位民警商量了几句,抬着晕倒的男人进车了。
牧浪背着林诗,跟在民警后面,临出门时,他的脚步顿了下,往两边瞧了瞧。
林诗趴在他后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跟着他一块往两边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又不是过马路,瞧什么呢?”
也许是看错了,他那会儿骑车冲过来时好像看见门外还有个身影。
牧浪确认两边没什么异常后,摇了下头,跟警察进车了。
-
到了派出所后,男人醒了,睁眼发现自己在派出所里,立马慌了,站起身就想往外跑,没几步就被民警拦住了。
然而那人还不老实,一边喊叫,一边挥拳伸腿的,民警看他实在不老实,把他拷了起来。
林诗在一边瞧见这男人还这么活跃,心里松了口气,看上去是没什么大问题。
民警走过来,看到林诗受伤的脚,有点肿。
“脚很疼吗?”
“没”林诗刚想说没太大问题,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便宜了那人,于是语气一转,变得冷厉,“没看我脚都不能着地了吗?”
民警被她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那我们就赶紧做下笔录,早点结束,送你去医院。”
说完,民警又往旁边看去,看到牧浪的脸后,惊了下。
“哎,你是”
牧浪看着民警,其实他早就认出这人了。
民警拍了下脑门:“你是之前那个跟人打架的小伙吧?这么巧,又遇见了。”
牧浪表情不怎么好看。
高一时,有人拿他不能说话开玩笑,然后他就踹了那人一脚,结果那人非但没停下,还继续说,玩笑开得越来越大,牧浪就上手了。
那件事就是这位民警处理的,因为对方有错在先,而且受伤也不太严重,也就批评教育了一顿。
“那我就只问你吧。”民警对林诗说。
林诗点了下头。
-
夜深了,街道上看不到几个人。
留了联系方式后,民警把林诗送到了村里的卫生所,林诗让他们先走了。
卫生所也只是简陋的几间屋子,此时里面还关着灯。
牧浪把自行车停在一旁,走过来正打算俯身,林诗把他拦住了。
“不用了,你扶我下就行。”歇了会儿,她觉得脚没那么疼了,也就不打算让牧浪背了。
牧浪抿了下唇,换作用手扶了。
敲了门后,等了几分钟,里面的灯才亮。随着,一位戴眼镜的医生打开了门,还穿着拖鞋。
医生看到牧浪后,下意识地问:“你妈又难受了?”
牧浪愣了下,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指了指下面林诗的脚。
林诗:“我脚崴了。”
医生这才注意到,瞥了眼林诗的脚,让出空来,让两个人进去了。
林诗进去,坐到椅子上,牧浪坐在她旁边。
医生坐到两人对面,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然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晚上的跑哪玩去了?”
说着,就抓起林诗的脚往上抬。
“嘶——”林诗倒吸一口气。
牧浪在旁边啧了下嘴,瞪着医生。
医生听到这没有时间间隔的两声,觉得有点意思。
“在医院里还怕我给你治坏了?”
他瞅着林诗的脚,左右看了几眼,然后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