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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最后一点春寒走了,风也变暖了,村里绿植的新叶都长成了。
林诗骑车到了学校,看到花坛里的花含苞待放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这地方还不错。
心情颇为开朗地走进教室,发现教室里还很空。她只看到有一个女生正在她和牧浪的座位那站着。
她感到有些奇怪,靠近女生,从背后拍了下女生的肩。女生像是做贼被逮住一样,惊呼了一声,转身看到了林诗的脸。
林诗:“有事吗?”
女生的表情很慌张,林诗想着教室里也没什么贵重东西,而且还是上学的点,不至于是偷东西。
“嗯我就是”女生支支吾吾地说,低着头不敢去看林诗。
林诗更觉得奇怪了,然后发现女生背着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林诗眼疾手快,跃到女生背后,从她手里把那东西夺了过来。
女生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想抢回来,然而林诗已经将那东西举过了头顶。
又是信封。
女生慌了:“那个是”
“我懂。”林诗笑着放下手,搭在女生的肩上,狡黠地笑道:“是想给牧浪的吧?”
“啊”女生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正想要解释,教室里又来人了。
林诗回头,和刚进门的牧浪对上眼了。
她莞尔一笑:“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林诗穿的和他们一样的蓝白色校服,松松垮垮的,但仍然能显得她身材高挑,橘黄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和她的笑容很搭。
牧浪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抬手指了下后黑板上贴的值日表。
林诗瞧见值日表上周一栏中的名字,点了点头。
牧浪又看向林诗旁边的那个女生,那女生看到牧浪后抬手摸了下刘海,侧过脸去。
他也没做出什么表示,绕过两个女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漫无目的地整理桌面。
其实,即使轮到他值日时,他也不一定会来学校。之所以今天这么早来,是因为昨天徐晨给他说:“浪哥,你再不来学校,林姐就要把我的校服戳烂了。”
他听到时还挺惊讶的,因为林诗虽然看着很社牛,但不像是会主动亲近人的那种。想见他,估计是有事找他。
为了一探究竟,他起了个大早,赶学校来了。
回过神来,牧浪的桌面已经被他整理得干干净净了,但还不见林诗坐下。他趴在桌上装作睡觉的样子,眼睛却从脸与胳膊之间的夹缝中偷偷看林诗。
林诗这会儿正揽着女生的肩,跟女生凑得很近,用气声说:“没事,我帮你交给他。”
她笑着拍了拍女生的肩膀,想给女生一点信心,然而女生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咬了咬唇,盯了林诗一眼,从后门跑了。
林诗拿着信封,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牧浪在她坐下之前,把缝隙合上了,在林诗坐下时,他把头往墙那边偏了点,又深深吸了口气,吐出来。
林诗听到这一声,侧头瞥了他一眼,不清楚是不是吵到他了。
周六日的教室是全封闭的,到周一早上,室内的空气比较浑浊,林诗觉得有点闷。
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开,站起来,欠着上身把窗户打开。风吹进教室里,空气顿时清爽了不少。
林诗对着窗外飞过的麻雀笑了下,然后收回身子,把手收回来时,指尖蹭到了牧浪的后颈。
牧浪只觉得后颈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但并没觉得冷,反而涌上一股热血。他猛地把头抬起来,冷不防地把林诗吓了一跳。
林诗缩着手,木然地眨了眨眼睛,发现牧浪的脸整个红透了。
“你没事吧?”
牧浪摸着后颈,那里像是放了一小块冰凌,在略高的体温中感觉异常明显。
他摆了下手,然后装作很坦然的样子,到桌膛里拿书。
林诗耸了耸肩,拿起桌上的那封信,放在牧浪的课桌上,牧浪把抽出一半的化学书又塞了回去,怔怔地看着那封信。
信封上没有字,不过画着一些粉色的心心。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
林诗在一边看他这呆愣的表情,心想牧浪应该不至于是第一次收情书,怎么还惊愕成这样?
“你真没事吧?脸红成这样?”她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讥笑道:“是不是春天来了,激素失调?”
林诗说后半句时,故意凑到牧浪的耳朵边儿上,还刻意压低了嗓音。
牧浪身躯一挺,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啧了下嘴,红着耳朵瞪她。
林诗瞧他这羞涩的模样,憋不住了,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桌上的那信封说:“你快拆开看看呗,我看刚才那女生犹豫了好久。”
那女生?
牧浪眉头一皱,脸上的红晕瞬间消了,又成了平时的冷白皮。
怎么可能是那女生。
那女生他认识,一班的刘雨,之前跟他表过白,他明确拒绝过了,那女生也没必要被拒绝后过了一年又给他递情书。
牧浪拿起信封,打开。
第一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