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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潞州德风亭。李隆基正在调度各县的工业、商业、农业、金融等经济活动情况,各县县令、潞州的各级官僚都在,李隆基看了一眼,问高力士:“司法参军尚未到耶?”
高力士说:“传令衙役已回,应该马上到了,他从壶关县城赶来。”
李隆基用八义窑洁白的瓷碗喝了一口绿茶,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清淡的茶,他指了指吴道子,吴道子来到他近前施礼,他问:“吴郎君,改进弓弩的图纸需安全存放,不得外泄。”
吴道子笑着说:“别驾郎放心,图纸已放入钱坊的金库中,以吾之见,李郎装置的金库,现时能够不请自入几无可能了。”
“哈,甚好。”李隆基刚说完,门房报,李言潮求见。
进门后,看到大家都在,愣了一下,赶紧趋步给临淄王行礼。
李隆基笑了笑说:“李郎啊,你这行礼之规倒是忘不了啊。”
李言潮又向大家拱了拱手,笑着回答:“别驾郎,孟子曰不以规矩, 不成方圆,是以礼数不能忘。”
“哈哈哈, ”李隆基大笑道, “行礼与否也算规矩了。论起孔孟之道, 李郎可比在坐的差之甚远。”
李言潮自然知道这些大儒,将来最差也算进士出身, 故而给各位赔礼道:“在下不该在此卖弄,各位大儒们谅解。”
刘义堂说:“孔孟之道虽高居庙堂之上,其用途无非解心中之困惑、指行动之南北, 吾等虽饱读四书五经,面对纷繁之事务,却感知识之匮乏, 是以力不从心也。”
看到大家不再接刘义堂的话茬,李言潮站起来郑重地说:“各位,学以致用, 此言并不违天理, 但实用主义之学, 也不是学之法则也。”
“那学之法则在何地?”张玮问。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倒没想过这问题。
“学之法则在行, ”李言潮说着拿出一枚制钱,“学而知, ‘知’与‘行’就如这制钱的正反面, 不能割裂。”这是几百年后王阳明心学的核心, 李言潮在此拿来,看能不能引起大儒们的些微波澜。
李隆基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刚刚讨论知行, 恰是本王今天召集大家来集议之因由。”
马致远一般不发言, 但今天却针对“知、行”问:“别驾郎,吾等在此讨论‘知行’二字, 是否显得空洞。”
“哈哈哈, ”李隆基一听欢喜地笑了起来。“马司士, 你这可说到点子上了,当然不是空洞的知与行, 而是吾等针对潞州经国、济世在知行层面上进行讨论。”
李言潮知道, 古代的经济包括“经国”、“济世”,是指治国平天下的种种举措, 他很钦佩地点了点头。
“如今之潞州, 所谓工业方面有造纸、印刷、煤炭、钢铁、瓷器,如今李郎又将交通①也列为工业范畴, 商业方面有各种产品之批发、零售及金融业,农业方面除了一年二季之获,李郎还搞出了冬季蔬菜种植法,此三业并举,潞州之苗,犹如参天大树之始,需进行总结,取长补短,做成理论,利于决策②。”李隆基这就为今天的集议定了调。
张玮道:“别驾郎,所谓经济,包括农工商州县衙门各项事务喽,现在就想问问,这经济有无法则可言。”
李言潮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