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荷惜?”皇上已立在床边,眼中似有温存又似有失望,当时紫菀就是用得这个丫鬟的名字,荷惜,他的荷惜已和别的男人逃了。
可惜眼前的这个女子除了有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名字,没有一点像她的。
荷惜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妾身名唤李荷惜。”
“多大了?”
“十七。”
皇上的眼中已没有了一丝温度,命令道:“躺下,不许再出声,朕叫你也不许回应。”
荷惜楞然的躺了下去,心里再也高兴不起来,反倒有些害怕,看皇上对她并没有喜欢或钟情的感觉。
皇上命人熄灭了殿内所有的灯火,在黑暗中掀开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未经过人事的她紧张的快不行了。
“荷惜,你不愿意吗?”皇上感觉到她的紧张,轻声问。
她本想说愿意,当然愿意,可想到刚才皇上命她不能出声,她只好摇摇头,主动试着抱住皇上。
“不许碰朕。”皇上的声音很冷,冷得让她发抖。
她还没想明白皇上到底为何会册封她临幸她,只觉下身像被活活的劈裂似的,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皇上毫不留情的粗鲁的要她,还生气的吼道:“为什么要逃?荷惜,你和他去哪里了?逃去哪里了?”
荷惜双手死死的揪住华贵的锦缎床单,听不懂皇上在说些什么,委屈的也有点明白自己在皇上眼中不过是具躯壳。
皇上口中的荷惜并不是在喊她,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皇上临幸她,给她个名分,哪怕是最低等级的嫔妃,也比一辈子做个宫女老死宫中要强一百倍。
这样想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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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在夜里不知不觉坐着睡着了,等清晨醒来,发现煜风的外衣搭在她的身上,而厚厚的树叶上已不见煜风的人影。
她彻底的清醒过来,慌忙站起,看到煜风正在将整理好的包袱捆到马上。
煜风见她醒了,朝她笑了笑。
紫菀走到他身边,将身上的外衣还给他,问道:“你背上的伤没事了吗?可以骑马吗?”
“好多了,反正这点伤也死不了。我们不能再耽搁了,今日得马不停蹄的赶路,最好能赶到齐州境内。羽城说过已帮我托人送信给炎宁,他若收到信会派人到齐州和海州的交界处接应我们的。”
紫菀为他穿上外衣,整理好衣带,“嗯,那我们尽快赶路吧。”
煜风递给她一张大饼,道:“先吃点东西,吃完后把身上的衣服换掉,我们就出发。”
紫菀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雪花庵的尼姑服,跟煜风逃出来时她的古琴,还有包袱全都来不及带着,有点遗憾的道:“可我没带衣物。”
煜风从包袱中拿出那件土布衣服,道:“等会你一件我一件,把头发都给包起来,这样才像寻常的阿菀和阿风。”
紫菀笑了,吃了口大饼,掰下一块递给他道:“阿风,你也吃点。”
“我已吃过了。”煜风不要的道。
紫菀调皮的喂到他嘴边,“阿风,就再吃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