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是在气那两个淫/贼,还是在气白樱,或是在气自己。
今夜他一进百花楼问到白樱时,媚娘就神色慌张的向他推荐新来的姑娘,还说白樱正在待客。
他就觉得不对劲,一想到白樱有可能因为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正在被迫卖身;一想到她会被别的男人占有,他就要发狂。
他在青楼中结识的红颜知己也不少,但是像这样在他面前坚守贞洁,还得到他眷顾这么长时间的就白樱这一个。
可白樱呢?从来就没有对他以诚相待,也没有付出过自己的真心。
他也想过放弃白樱,让她在这青楼中自生自灭,也许这样她才能明白自己到底对她有多好。
他做为王爷身边美艳的女子多得是,何况她是青楼中的女子,被迫卖身也很正常,何必非要留恋像白樱这样根本不爱他,也不懂得珍惜他感情的女子呢!
可当他冲进偏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放弃她,他的心痛得快要窒息。
雍王也跟进了樱居,他看到白樱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
小红和小环试图撕开她背上的衣衫,可她们每每触动到她背上的伤,她就疼得直皱眉。
雍王走到床边,“你们下去吧,让我来!”小红和小环退了出去。
雍王坐了下来,质问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是什么人?”
“王爷,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在青楼里发生这种事是很寻常的......”
雍王趁她说话分神时,迅速的撕开她后背的衣衫。
“啊!”白樱痛的额头直冒汗,嘴上还倔强的道,“王爷,还是让小红和小环她们来吧,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雍王看到白樱背后被碎陶扎得到处都是细碎的小伤口,“两个畜/生,本王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时御医慌慌张张的赶来,向雍王行礼。雍王忙道:“快过来看看,她背上的伤要不要紧?”
御医迟疑道:“微臣遵命,只是男女有别,这位姑娘伤在背上?恐怕微臣不便上前细看。”
雍王这才想到,御医习惯跟皇室的女眷看病,都是隔帘把脉,很少面对面的看病,何况白樱还是伤在背上。
“本王来说,你来诊断。”雍王把白樱背上伤口的情况详细说给御医听。
御医听后,又隔帘为白樱把了把脉,道:“回王爷,并无大碍。只需将她肉里的陶片剔除,敷上药,过几日伤口便可愈合,一个月后就可完全好。”
御医开好方子,离去后,雍王拿着一个细小的木夹,亲自为她剔除背上的碎陶片。
“王爷,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原来你还是有心的,知道我对你好。”雍王聚精会神,下手又快又准的帮她剔除背上的陶片,“为什么从不对我说实话?为什么总是在刻意回避我?为什么不愿意把你的心交给我?”
白樱还是无法回答雍王的问题,默默的哭了起来,雍王以为她怕疼,安慰她道:“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其实她现在心中的痛远远胜过背上的痛。
半个月后,雍王再来百花楼看白樱时,她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