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西往后退了退，但只是更贴近了身后冰冷的笼子。
身体的疼痛让他的脸色苍白若纸，看着眼前的两位大佬，他尽力挤出一个不那么难看的表情。
“墨幽大人，”欧西这话简直不要更怂，“我知道你很愤怒，但打我也没用啊。”
他缩了缩身体，“好歹也是你家下属的身体…”
“西西不求求我吗，”君烛打断了欧西的话，好像有点委屈，“也许我会帮你。”
欧西的嘴角一抽，“信你才有鬼。”
君烛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笑容。
“既然这样，还是先让西西痛一痛吧。”
欧西被君烛的笑吓得不轻，这表情简直可以直接去演变态杀人狂了，啊不对！这货根本就是啊！
墨幽朝欧西走了一步，把他吓得紧紧贴在身后的笼子上。
忽然身后伸出一双手臂，然后轻轻环住了他。
欧西先是一惊，随后他微侧过头，隔着冰冷的笼子，看到了被红纱遮住双眼的赫昭。
不知道他是怎么挪过来的，那双手臂从笼子的缝隙中伸出来，将欧西抱得紧紧的，就像一松开手，欧西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赫昭又变成了初见的那个少年的身形，只是更为单薄瘦弱了。欧西低下头看过去，那双抱着自己的手臂上面还有着未愈合的伤痕，脆弱的仿佛一折就会断掉。
欧西用自己还能动弹的那只手安抚性的搭在了赫昭的手臂上。
“墨幽，放了他。”
欧西的表情平静，直视着墨幽。
他的语气和刚才不一样了，双色瞳中隐隐浮现着愤怒。
墨幽没有说话，依旧面无表情。
君烛的笑容淡去了些许，意味不明的开口，“怎么，要保护他。”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君烛确实是有些不悦。
赫昭只是抱着欧西，没有任何言语，但欧西看着他身上的血污，就知道他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太过分了。
欧西几乎被气得发抖，他想起曾经赫昭对自己的笑容，更觉得心口酸涩。
“墨幽，放了他，”欧西再度开口，“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这…”墨幽抬起了手，他的手上刻印着一个纹路，“是他该得的。”
欧西认得那个纹路，是自己使用墨幽身体时，对赫昭许下的心誓。
这个契约还是有效的，否则墨幽早就杀了赫昭。
“那，那是我…”欧西明白是自己害了赫昭，但仍旧对墨幽这个渣攻十分愤怒，“他只是喜欢你罢了，从未打算要挟你。”
“……”
即使是墨幽，也被欧西的话震惊了一瞬。
“你放他出来，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君烛轻笑了一声，眯眼看了墨幽一眼，自己的死对头绝对生气了，又将目光移到欧西身上，“西西为了他，要背叛凌祁宗。”他赞颂一般的叹道，“真伟大啊。”
欧西当然没听懂。
但这种沉默，却像是默认。
“怎么办呢，护法，”君烛忽然将话语权抛给了墨幽，“西西愿意做我们的人了。”
喂喂…
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好吗。
墨幽直视着欧西，那目光很是冰冷。
“你泄愤也够了吧，”欧西带着一身的伤，被折断的手臂软在一边，“如果还不够的话，我随你处置。”
疼算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绝不怕疼！
只要…
“你把赫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