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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扭曲,画面晦暗,浓臭的药味与血腥味混杂,难以言喻的诡异和恐怖扑面而来,耳边撕心裂肺的哀嚎伴随着轻蔑恶劣的讥笑。
逆着光源昏暗的身影在视野中摇晃,意识尚有一丝清醒,却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形,头皮一紧,感觉被人扯着抬起头。
恶意浓重的话语刺激着耳膜,“哈,这死丫头还活着呢,那批货就剩下她和另一个死小子了吧。”
这人的话吸引了他同伙的注意,那人冷笑一声:“呵,那小子前两天就死了,就剩下她了,赶紧的吧。”
“啧,可惜了,我还说万一一下就炼成两个了呢?”
下颚被掐住,苦涩辛酸的药汁冲进喉管,粗暴地灌喂使得她呛咳起来,大半的药汁都被呛了出来,那人当即恼怒地甩了她一巴掌,早就被药效折磨脱力的身体向一旁歪去。
那人抬腿踹了她脚,嘴里骂骂咧咧地,“小杂种嘴巴是烂了吗?想死是吗?老子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拿起托盘的药又强灌了三四碗,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才冲他喊道:“够了,就算是解药也不是让你这么灌的,这丫头灌了大半年的药都没死,好不容易快炼成了,要是把人整死了,到时候上头问起来我可不管。”
听到旁边的人这么说,那人才不情愿地收了手,偏头啐了一口,“呸,晦气玩意儿!”
两人的身影逐渐在眼前压缩崩塌,景象一转,是一处偏殿,里面的女子面容绝美,妆发精致,身上是层层叠叠、精绣繁丽的皇后华服,她转头对她柔柔一笑,鹂音轻啼:“早前听闻你武艺高强,没想到竟是这般身姿娇小的小女郎,我们音儿日后便要辛苦你来照顾了。”
场景如镜像般寸寸碎裂,娇媚的少女眼底是一片死灰,双手紧紧的掐住她的双臂,口中喃喃道:“阿七,你帮我杀了他,是他害死母后的,你杀了他好不好,杀了他我就把解药给你,你就自由了……”
……
天际将明,床上之人缓缓睁开眼睛,扶起身子坐了起来,鸦发铺展于身后,一双杏眼静静地盯着床上的雕花纹路。
一场梦境下来,向来体温低的她竟也出了一身汗。
静静发了会儿呆,已经彻底清醒的白薇索性下床。
天还蒙蒙亮,这个时间只有洒扫的小僧人在忙碌着,没有香火游客,四周一片清幽。白薇一个人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穿过厢房便到了寸心湖,秋季的寸心湖有着‘人间幻境’的美称,而寸心湖的景色也没有让白薇失望。
寸心湖四周山势合抱,苍山青翠,云脚初平处似有生烟人家,湖面上薄暮冥冥,隐映山水之色,如梦似幻。
白薇呼吸着湿润微凉的空气,心神愈静,抬脚向着湖心亭走去。
由于雾色笼罩下亭里的景象看得并不是很清楚,白薇以为这个时间亭里应该没有人,等到走近了才发现已经有人在那了。
此时社恐发作的她并不想和别人接触,正要转身离去,亭里的人便开口了。
“小君为何见到寡人转身便走,这是不想见到寡人吗?”
白薇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道倒霉,这种时间出门也能碰上狗皇帝,而她并没有发现微生凛对她称呼的改变。
西魏传统称呼皇后为‘河内小君’,皇帝也可以称皇后为‘小君’,但前几任皇帝与皇后的感情似乎一般,都直称皇后,如今宫中已经很久没有人唤过小君了。
白薇只能停住想要离去脚步,转身回到亭子里向微生凛行礼问安。
等到了微生凛跟前,她才看清了亭子的情形。
微生凛半支着头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品茗,身穿云水蓝色回纹交领直裰外罩一件群青色绣云鹤纹外袍,墨发半挽,沾了雾气的眉眼似乎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出来游玩的世家公子。
白薇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意,说道:“原是陛下在此,妾身还以为是哪位香客,还怕贸然接近扰了他人雅兴”
白薇:如果知道您这尊大佛在这里,我连门都不会出。
微笑jpg
微生凛挑眉,“原是这般,寡人还以为小君是见寡人在此,便不想来了。”
白薇假笑:“怎么会呢,能遇到陛下,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
白薇: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想跑都来不及。
原本她只想请个安便要走,没想微生凛却点了点桌面,示意旁边的下人给白薇倒茶,白薇见状只能挪着步子坐到他对面。
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清润的茶香在口腔内弥漫,温暖的茶汤驱散了清晨的一丝寒意。
她舒服的眯了下眼睛,开口问道:“陛下今日怎的这般早?”
微生凛眺望着湖边,反问道:“小君不也是这般早便出来了?”
白薇:你要是这样我们就聊不下去了。
白薇扯了扯嘴角,“妾身昨日夜里睡得不太安稳,今日便早起了些。”
微生凛偏头看了她一眼,端起茶盏,“今日刑部侍郎有事过来汇报,晚些时候应该就到了。”
白薇原本没想过微生凛会回答,但他口中的答案更令她惊讶,一下子便被茶水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刑部侍郎……方雨?”
白薇的动静吸引了微生凛的注意力,他语气幽幽,“小君似乎很是激动啊。”
白薇止不住咳了好一会儿才回他,“刑部侍郎家的夫人与妾身是故交,侍郎夫人近日应是要临盆了,故而激动了些。”
崔玉已经快临盆了,方雨是有什么事还往这边赶?